让我有个安稳的人生吧,我不想再过这种担惊受怕,愧疚着谁,被谁愧疚着的生活了。“小酥,你别哭……”薛戈突然慌乱了起来,毫无章法的给我擦眼泪,“哥哥不强迫你,你别哭,别哭了。”他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我的背,用小时候对我说话的语气哄我,“小酥不哭了,不哭了啊,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欺负你,不哭了啊。”可我哪里止得住,明明从前对我最好的是他,可是现在,伤害我最深的,依旧是他。……我最终还是在薛戈怀里哭着哭着睡了过去,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梦惊醒的。因为我梦到傅越闻在船上,被人一枪打中了胸口,人掉进了大海里,我想去捞他,可是怎么都动不了。“傅越闻,傅越闻。”我挂念着这个人,慌不择路的鞋都没穿就往外跑,可就当我跑到客厅时,却看到了那个我自以为再也看不到的人。傅越闻好好的,站在薛戈面前,尽管神色有些苍白,可是人却是完整的。我们隔着距离四目相对,他看到我,眼睛瞬间红了,对我伸出双手,“过来。”他的声音一出,我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我不顾一切的奔向他,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感受着这个人的鲜活。“你还活着呜呜呜呜。”我在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傅越闻轻拍着的我的后背让我别哭,说一切都没事了,等会儿就带我回家。我被他从怀里拉出来,傅越闻为我擦掉眼泪,紧接着我就听见他用无比冷漠的声音说,“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永远只做哥哥这个身份的打算,以后就少跟小酥联系。”“联系不联系不是你说的算,我虽然答应自己退出,并不代表就永远跟小酥断绝关系了,他,还是我弟弟。”傅越闻冷笑:“那你就试试看。”说完,他便当着薛戈的面将我横抱起,转身离开了。我没再回头薛戈,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我,看我被傅越闻抱着,一步一步离开他。……很久以后,我问傅越闻关于那几天发生的事,以及最后为什么薛戈会答应放过我。彼时的我们已经和好,并且已经结了婚,拿了结婚证。傅越闻将我圈在他的怀里,他把我抱得紧,下巴抵在我的颈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他对我说,“薛戈本来是想把你永远囚:禁的,你答应原谅我这件事对他来说打击很大,所以他就想用那种方式拥有你,他主动打电话给我,让我以后不要再找你。我一直派人盯着薛戈的动向,得知他出狱之后,我就猜到是他从酒吧把你带走的。我对薛戈说我不可能放弃找你,我约他见面,放下脸面求他,我让他可怜可怜你,看在这么多年我的小酥过得这么苦的份上,可不可以不要再让你伤心难过了,可能是说到了他心里,薛戈最后同意了。”我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没想到我竟然也能有这么“精彩”的人生经历,难过,又难忘……?老公医生对于我突然就原谅了傅越闻很意外,他来给傅越闻的腺体复查,看到我陪在傅越闻身边的时候,对我挑了挑眉。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只做视而不见。医生又看了一遍傅越闻满是疤痕的腺体,虽然腺体被伤已经没有alpha象征,但傅越闻到底做了二十多年的alpha,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不可磨灭的。简称,傅越闻会有信息素紊乱的后遗症。“这怎么治?”傅越闻显然也是没料到自己要经受这一遭,眉头一皱。我帮他穿上衣服,他示意医生去客厅讲,我们又一块来到客厅。医生叹了口气,“兄弟,我也无能为力啊,说实话,我见过很多普通alpha腺体损伤的情况,他们顶多前期遭受点伤口疼痛和心理阴影的罪,到后面伤口彻底愈合,心也想开了也就没事了,再或者是腺体伤的不够完整,还有挽救的可能,可你……”我知道医生的意思,他没见过顶级alpha腺体损伤的例子,毕竟在他们顶级社会层里,顶级alpha都是受人敬仰,敬畏的,根本不可能会受到伤害。再则,傅越闻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所以,好不了就是毋庸置疑的。“腺体好不好我无所谓,我的意思是,这个信息素紊乱后遗症是个什么意思,或者有什么症状和危害?”傅越闻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听着他的询问,也把目光看向了医生。医生对于傅越闻的态度很意外,我没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医生道:“就跟oga的假性发热差不多,会浑身发热,发痒,发痛,你残留在身体里根深蒂固的原有的alpha信息素,这时候会传出来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