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复!你要是再说这些,我立马就走!”
“好好好,我不说。我练习!”
两人闹了一阵,唐七糖被他胡说的心烦,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问他二皇子和那易容男子的事了,只罚他他继续在屋里练习,直到傍晚石绿回来的时候才收手。
石绿也十分高兴的把一天的售卖情况说了,三人都很高兴,乐呵呵的清点一遍账目,唐七糖又指点石绿几句,等回到自己的厢房睡觉,都已经快戌时了。
唐七糖洗漱了,闷头便睡,根本不知道今日勤学轩暗中被多双眼睛关注着。
是夜,皇宫皇子所的一处寝殿里,四皇子卫行之十分有兴致的听着黑衣人的禀报,越听,嘴角翘得越高。
“你是说,那女子不是个聋的?会讲话?”
“是,很会讲话。聋的?这个属下不知,实在没看不出来。”
“她真的打郦复了?”
“打了。打了好几回,下手不轻,不像个丫头的样子。”
“她还会掷骰子?”
“是。自称唐七糖师傅。”
“唐七糖?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继续说!不,从头再说一遍,细细说!”
“是!”
是夜,慎王府的银安殿里,慎王卫曦之面色凝重的听着黑蛟的禀报,越听,脸拉得越长。
“怎么回事?说清楚一些。”
“是。那人比属下去得稍晚几息,直接便伏在承恩公府勤学轩的主屋,熟门熟路,行动迅速,身手敏捷。属下不敢造次,便守在暗处等待。那人直伏了一天,直到聋女回房间安置才离开。属下不敢大意,暗中一路追随,那人直入宫中,还有腰牌!究竟属于宫中何人手下,属下便不敢再追了!”
“我知道了!你……没有聋女的别的讯息?”
“属下无法靠近,怕漏了行藏。暂时没有了。”
“去请卫方勉!到财神楼找我。”
“王爷,此时?”
“嗯,快去。”
“是!”
冬日的早上,人总是慵懒些,唐七糖又是一觉自然醒,睁开眼看看四周,都不用掀开帐子,便知道不早了,粉红色帐子都透进来微黄的日光了,显见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唐七糖懒洋洋的伸着懒腰,慢慢的穿衣服起床。
房间里已经有些冷了,四个碳炉只剩一个还有些微弱的火光,其他都是灰色的碳烬了。唐七糖随意的梳了梳头发,便出了厢房,往郦复的主屋走去,还是他那边屋子好啊,热乎乎的,好吃的、好用的都是自己的!
然而,今日郦复又不在。
唐七糖对着又是空荡荡的屋子满心疑惑,难道他们又去利是堂了?噢,这小子,倒是比自己上心!算了,等下总要回来的!
唐七糖安然的占据了那张大大的,舒适的榻,翘着脚,吃着各色点心,只等那当自己祖宗供着的主子爷回来。
可是,她等回来的,将是新主子,至于会不会继续当她祖宗供着,那……还真不好说!
却说郦复为什么不在呢?他也不愿意的好不好,他若是知道他的人生从此不同,估计打死他,他也会赖在床上不起来的。
他一大早还睡着呢,却是被吴妈妈来叫醒的。
“二爷!二爷!小公爷来啦!快醒醒!小公爷候在外头呢!”
石绿已经起来了,见吴妈妈在落地罩那里这么叫唤,赶紧撩了帐子,服侍着郦复起来。
郦复拉着脸,不明所以的和石绿对看一眼,石绿摇着头,郦复皱皱眉,两人赶紧的穿好了衣服,出去见那个假正经的世子大哥。
“大哥早!这是有什么急事?劳动大哥这么早便来勤学轩?怎么没有差人来叫为弟过去?”郦复行着礼,偷偷觑着这个比老爹还爱装深沉的大哥。
郦夏脸色也不好看,盯着郦复上下打量了好几眼,说:“早么?都什么时辰了,若是读书的,早起来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穿好了么?好了便随我走吧。”
“啊?大哥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哪里?你还好意思问!你还不知道吧,父亲大寿那日,你那个聋丫头冲撞了二皇子,本来当日便要带走她的,许是念着那日是父亲寿辰,二爷便留了面子,如今差人来要这丫头,你倒是和我说说,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