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深抬了抬手,掠过她走进门:“我来接我的人。”
他似笑非笑走去,简汤文心里一咯噔,说不清是在期待还是恐惧。庄言深拍了拍他肩膀,一手接过曲畅的手臂搭在肩上,半跪在沙发上,用力将人横抱起来。
“看不出,还挺沉。”庄言深喘着气,颠了颠,助理立马来搭把手。
不是。简汤文从失落的情绪中抽离,看着曲畅被人趁火打劫,一步上前拦下:“等等,你干嘛?放开他。”
庄言深不羁一笑:“怎么,小白兔,你还吃醋了不成?我倒是不介意,多你一个。”
在场的人愣住观看,都插不进嘴。
“谁谁吃醋了?你放开我哥。”简汤文吞了吞口水,作势去阻止,庄言深眼神一变,退后一步,简汤文被那灯光师兼助理的人拦住。
门外还有几个保镖在候着,屋子里的人都没敢轻举妄动。
“呵,到嘴的鸭子,我可舍不得放走了。”庄言深抱着人,深吸一口气,停脚在门口,“小白兔,告诉安稞,谢谢他送给我的礼物,我暂时放他一马。”
猎物自投罗网,哪有放走的道理。
“这?”人一走,鲁西容也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简汤文。
看来可能是蓄谋,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因为自己?简汤文来不及细想,毫不犹豫拨打安稞的电话。
“安稞哥!曲畅哥他被人带走了,对方说……”
“姓庄的?”
电话那头阴沉的声,让简汤文觉得可怕,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却怂的不敢誓死抵抗,此时只剩下失责后心虚。
“嗯,知道了。”安稞声音平稳的挂掉了电话。
台下观众席嘈杂的声音,旁人催促的声音被他剔除开来,从容划动手机拨号,低着头,面容没人看得清。
“喂。”
声音不明显的颤抖着,安稞挂上蓝牙耳机,打开了定位,看着红点快速移动着,放大了方位。
“带人,上关道。”
外滩钢琴音乐会宣布暂停时,穿着礼服的男人低着头,从衣内抽出折叠的黑口罩,疾走如风走出了大厅。
移动的小红点是曲畅的手机定位,安稞在给他新手机之前就设置好了gps系统,就算关机也能查到具体方位。
靠不住多变的眼线,只能多下点功夫,多个心眼。
操心的家伙。
雨势加大,关道上的车辆减速行驶,雨刷器轻扫过前挡风玻璃,司机屏住呼吸开上了关道桥。
车内的气氛紧张起来。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