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察觉到施聆音一转不转的目光,顾朝阑抬起脸,看向隔着一面玻璃的施聆音,用带着半截手套的细长手指招了招,用口型问“进来吗?”
施聆音笑着摇头,她没有说话。
顾朝阑直觉里隐约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于是她走过来,打开了玻璃旁的门,想问施聆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她说“要不要打一架?”
施聆音一下子笑了“干嘛,你想家暴我吗?”
顾朝阑无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让施聆音和她过几招。
她还没认真和施聆音交过手,但经历里,在她还不能站起来的时候,施聆音没尽全力的力量也足以压制住她。
现在顾朝阑想看看施聆音的真正实力。
“但我今天很累。”施聆音可惜道,“没力气了。”
顾朝阑便说“那你先去休息?”
施聆音也没走,她看着顾朝阑,似乎有话想说。
顾朝阑低着眉眼,静静看着她。
她站得有些背光,脸颊清瘦,眉眼轮廓深邃,墨色的眼瞳尤其漆黑,沉沉地映着施聆音有些迟疑忐忑的脸。
“怎么了?”顾朝阑问。
施聆音又慢慢笑起来,抬手将顾朝阑粘在肩上的一缕短发拂开。
“其实也没什么,”施聆音低着头说,“就是突然想起……好像从没和你聊过理想伴侣这个话题,不知道顾上将在娶我之前,打算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作为妻子?”
顾朝阑道“没想过。”
遇见施聆音之前,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甚至被人提起这方面的话题,也只会觉得无聊和厌烦。
施聆音道“青春期的时候也没想过吗?”
懵懂青涩时,总会幻想过爱情的。
“没有。”顾朝阑小时候只想着变强和独立,连alha腺体成熟时的信息素不稳定期,她都没经历过。
冷感到令人发指。
施聆音道“那现在呢?上将满意我吗?”
顾朝阑没说话。
遇见施聆音以后,所有标准就都变成了施聆音。
施聆音把顾朝阑未曾想过的空白,生动明媚的填满了。顾朝阑从此往后的余生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但顾朝阑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她反问施聆音“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施聆音道“前几天和福利院的人聊到了,就想回来问问你。”
顾朝阑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