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妻主,他该高兴才是。
---
由于天冷,两人在灶房里吃完早饭,洗完碗,便回到正堂。
正堂内,今早谢琼暖起床升起来的炭火,已经燃烧的很旺。
谢琼暖牵着祝明奕的手,走了进去,两人刚刚站定。
院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敲门的声音有些急促,一下一下,仿佛要把门敲破一般。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两分疑惑。
天寒地冻,外面又下着小雪,乡间小道打滑,谁会无事儿这个时候,到崂山脚下上门叨扰。
祝明奕刚要走出去开门,却被谢琼暖一把按在杌子上。
她冲他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明奕,我去。”
祝明奕墨色的眸子滑过一抹担忧,却看见小妻主已经松开他的手,径直跨出门槛。
他笑了笑,看着炭火崩裂发出霹雳啪的火光,运起内力,偷偷的听着屋外的响动。
屋外的天儿极冷,三九寒天说的便是最近几日的天气。谢琼暖搓着手打开门,鼻头泛红,呵出的气凝成团团白雾。
门外站着位中年女人,瞧着甚是眼生。她身上披着一件墨绿色大氅,脚下是一双极其精致的长靴。
她长相并不出挑,身量却是与谢琼暖一般高,眼睛鼻子俱是普通,脸颊上有一刀伤,刀伤长约3寸,从她浓眉处一直延伸至下颌,乍一眼看来很是吓人。
谢琼暖倚在门上,抬眸看她:“阁下找谁?”
范寒苑有些发愣,格老娘的,她似乎看见一个仙子。
眼前的人肤如凝脂,眸若秋水,眉若弯月,唇似点樱。她一身粗布白裳,站在这冰天雪地里,飘飘若仙。
范寒苑的眼睛看的有些发直,正暗自思量着,这大凤朝何时有了这等人物,头顶却传来她慵懒的询问。
范寒苑浑身一震,她自问征战沙场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即便是美哥儿,美女,三年前她那尚未抄没的宅院里,也是数不胜数。
可是眼前的女人却不同,她的容貌之胜,万物在她面前似乎都得失了颜色。
是以方才她独自看的失了仪态。
范寒苑抿了抿唇,眼神落在她青丝垂落的肩头,她有些挑刺的撇撇嘴,眸中滑过一抹惋惜。
美人美则美矣,可也是位庄户人家。看看这披头散发的模样,很是没有规矩。这若是放到世家里,指不定被勛贵世族传成纨绔女。
范寒苑收敛起脸上恍惚的神色,这才一本正经的垂首行礼:“女君这厢有礼,在下今日上门叨扰,是想寻上一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