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口一个金哥银哥的。不恶心么?有事说事。”凌姗实在听不下去咪咪对金大雄那个让人恶心的称呼了,她打断咪咪的话怼道。
然而,咪咪却没有反感。她却又抿嘴一笑,说了声:
"好吧,那就直呼其名吧。您说,这金…金大雄他怎么可能再跑一个小时回家去住呀?这冬天半夜正是鬼呲牙的时候,夏天的话,人没到家这天就快亮了?再说,天天这么后半夜回去,也搅和得你们娘俩也睡不好觉呀……?"
"所以呀,我从老板关心员工的角度出发,也为您和孩子的健康着想,就安排他在住这儿了。住可是住,这一个大男人他也不会料理自己呀,那我就得帮他吧?"
"就这么着,我们的来往就越来越密切,后来就,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了。"
"亏你还敢说出口?还恬不知耻冠冕堂皇了?我不想听你这些无聊的,说吧,什么时候放人。"
凌姗气得就差用拳头砸桌子了,她再一次拦住咪咪的话催道。
可咪咪还是那种死猪不怕活水烫的架式,死皮赖脸地继续往下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式:
"大姐,不是我放荡,愿意做小三,也不是金…金大雄他不检点。他那人开始还真是那个…那个成语叫什么怀…不乱来着?对,坐怀不乱。他可是不乱了,可我乱呐!你说我这么多年没男人,又正是三十如狼的年纪,搁谁谁能把得住?就这么着,你出国,他干熬。这干柴遇烈火,这来来去去的可就拉疙到一块儿了。”
咪咪仿佛陷入到幸福的回忆中,她的眼中含有一种火一样淫荡的光,根本不在乎凌姗愤怒的情绪。末了,还深叹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大"唉"声,才只管继续往下说:
"这人哪,活该上辈子谁他妈欠谁的。你说这金哥吧,不,金大雄。他前前后后一共赔了我好几十万的血本,那时侯的几十万都能买栋楼了,大姐。那可是我多少年才打下的家底呀。按说,换谁谁不得打官司告状,封房、封财产的逼着还钱?可我她妈的也不知道就中了哪门子的邪了?一分没要不说,还继续给他钱,还陪他睡!是,谁听了这事都得说我他妈的贱。到现可好,暴雷了!把你给搅和得不安生了哈,大姐,对不住了。"
咪咪一边恬不知耻地说着,一边还笑眯眯地望着凌姗。这种拿不是当理说,笑里藏刀,气死人不偿命的无赖方式实在是一般人学不来。
她淫笑地看着凌姗,观察着凌姗的反应。如果凌姗被她给气疯了,那往下的事也就好办了。
"不要说你们那营营苟苟的事了。董事长。至于你和金大雄之间的事,自有了结的办法。我今天就是来要我的学生吴潇潇的。你没有选择。你必须无条件地把人还给我们。我再强调一遍:否则的话,我们会采取正当手段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后果。"
凌姗心里已是火冒三丈,但她还是一忍再忍,一压再压。
对于咪咪这种无赖又无耻的劲头,虽然和凌姗多有接火,但真正面对面还是头一次。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从这个女人的作派和举止言谈中,特别是她那双色眯眯又饱含杀气的眼神里,凌姗已经清楚地看出她外表的风骚所掩盖着内心的凶残。
咪咪并没有被凌姗的话激怒,她还是那么笑眯眯地看着凌姗。又顺手把桌子上那个刚才被凌姗放下的易拉罐饮料拿起来递给凌姗:
"来,喝一点吧。看,嘴唇都干出皱纹了。这女人是水做的,离开水可不行啊,特别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可得注意皮肤保养哟。"
这次,凌姗却给面子去接那饮料。
咪咪略一发怔,便马上掩饰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回到她的老板椅上重新坐下,不再说话,却拿出烟来,点燃了一支。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前后"嘎吱,嘎吱"地晃动着椅子,她开始晾凌姗。
见咪咪的样子,凌姗索性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移坐在咪咪对面的沙发上,说:
"董事长,你绕了这半天,我也忍了这半天,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被凌姗一次次地追问,咪咪知道自己是挨不过去了。这才掐灭了烟来个偷梁换柱,又玩起了无赖手法:
"那好,凌老师,如果你在几天前来我这儿,我就不会选择今天这种谈话方式,至于什么原因,你以后可能会明白。说实话儿,我很敬重你。可我还有几句咱们之间的私房话,说完再谈你的公事行么?"
凌姗鄙夷地看着咪咪拙劣又恶心的表演。
可对这种蒸不熟煮不烂的人,说行和不行有意义么?
见凌姗没答话,咪咪索性挺起身来,两只胳膊架到班台上,开始对凌姗谈条件:
"凌老师,我真的很同情你。但这事已经发生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总得面对吧?所以我解决问题的态度也很积极。我记得上次在电话里,我就说过愿意补偿你的话。那咱们姐妹不妨就谈谈具体条件,我肯定会让您过得去。比如,我可以给你一笔足可以治好你女儿眼睛的一大笔钱……你说我这还没有诚意么?"
咪咪说完,用嘲讽的微笑看着凌姗,等着凌姗的回答。
但她心里却在说:傻x,你以为我是在给你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