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这个“雾”字,令雾里花十分震惊。
小时候,雾教授在教她写自己名字的时候,特意说了象形字“雨”的演化过程,横画像天,竖画像水滴,从天空中滴下的水滴便是雨。
所以,她从小写自己的姓时,一眼就能和别人区分出来,她写的“雾”字,里面的雨点又大又圆。
信上的落笔,字迹确实同她如出一辙。
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就是她本人的亲笔。
可自己并没有给他写过这信啊!
雾里花将一对好看的眉毛揪了起来,手握住信纸的力道也变大了几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头转向秦一,神色十分复杂,“这信,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你住院后的第二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在不同的时段收到一封,不过今天没有收到”,秦一回她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只管盯着手中的矿泉水,倒是完美的错过了她眼底的震惊。
像个小孩一样,雾里花伸出手掌将指头从大拇指开始一根一根往手心扣,嘀咕道,“我住院了四天,今天是第六天,加上昨天的,你一共收到了四封?”
“嗯!“
“四封信件上的这个落笔,都是一样的?”
“一样”。
不可思议!
这天底下能高仿出这么雷同的字迹,恐怕也只有自己本人了。
两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又沉默了一会儿,心怀各异。
直到门口的异动声又传了过来,倒是有些默契的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一个陈旧蜡黄的信封从门缝底处钻了进来。
仔细一看,完全和桌上的一模一样。
雾里花坐在沙发的外处,忙站起身子跑了过去,快速眯着双眼往门上的猫眼上探了出去,外头的记者已经越来越多了,可他们都站在了门口的三步之外,完全看不出是谁塞进来的。
秦一悄无声息的也走了过来,弯腰拾起地上的信封,朝雾里花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随后将目光聚焦到了他手里的信封上。
信封依然是有些年头的样子,信纸上的内容也依然空空如也。
只是这回儿,信纸右下方的落笔处有些不同了,除了那个“雾”字,还多了一个字——雾房!
眸光扫到纸上的落笔,雾里花的头皮稀稀疏疏的爬起一丝麻感,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全部耸了起来,她的内心此时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雾房?你可认识?”,秦一将信纸递了过来。
雾里花不知是该摇头还是点头,这两个字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可问题也来了,她总不能和他说是她千年前的名字,是个傻子也不会信的。
门外的动静渐渐越来越大,一些嘈杂的声音从门缝处隐隐约约传了进来,只见一个嗓门有些粗犷的男子喊了一句,“兄弟们,破门吧,这里头可是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