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如今还是开口解释一下比较好,蔺宝清了清嗓子,抬眸看向她,道:“那个,年姑娘,我想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不要狡辩了!我都看见了!你们分明就是在偷|情!”似是气愤至极,年如烟小姑娘气得眼眶都红了,渐渐湿了眸子。
这样模样,无论是谁看了,怕都是会心疼的吧。
蔺宝抿唇,正欲继续解释,却见她已然抬起了手,绳镖直朝她飞来。
——尼玛,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只感觉到有风自身旁刮过,随即便传来了绳镖与肉体触碰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疼。
半晌,蔺宝这才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身着华服的背影。
她懵,却又听年如烟惊呼道:“年华哥哥,你——”
年华?
蔺宝睁大了双眸,直直地看向身前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只听年华淡淡道:“如烟,我给你绳镖是让防身,不是让你伤人的!”
那声音是一贯的清淡,可那语气却是夹杂着几分凝重,想来年华定是生气了。
年如烟看着被绳镖伤了手,却依旧握住绳镖板着脸教训她的年华,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滑过她的脸颊有些温热,随即却是一片冰凉。
她倔强地咬着唇,瞪大双眼不让眼泪落下,声音有些哽咽,“年华哥哥,你竟然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她方才——”
“够了!宫宴你不必参加了,回去吧。”他低吼起来,松开了握着绳镖的手,垂下的手掌正滴着血。
鲜少被年华大骂的年如烟看着那绳镖上的血,又看了看他那冰冷的眼神,将手中的绳镖扔在了地上便哭着跑开了。
为什么……
为什么皇帝哥哥和年华哥哥都要护着那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究竟有什么好的?——连夏侯锦年都会喜欢上她……
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在意她呢?
年如烟只觉得心里有些顿顿的,眼睛也甚是酸疼,此时此刻也顾不着形象,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哭着跑开了。
*
蔺宝将夏侯锦年放在地上,让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
看着年华那被鲜血染红的手,蔺宝抿了抿唇,开口道:“你没事儿吧?——需不需要去太医院包扎一下?”
闻言,年华摇了摇头,看着手心中那早已干涸的伤口,又看了看年如烟方才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看向她,“真是抱歉,如烟一向不懂分寸,让你受惊了。”
蔺宝受宠若惊地摇摇头,想起年如烟方才哭得那么惨,只道:“不如,你还是回去看看她吧?这儿我会找人处理的。”
年华有些犹豫,却又听她道:“她方才一定是觉得颜面扫地,还被你骂了,若你不追过去安慰安慰她,那她以后可就会记恨你了。”
似是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年华拾起地上被她遗弃的绳镖,瞥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夏侯锦年,道:“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她挠挠后脑勺,嘴角扯开一抹笑来。
年华抿了抿唇,抬步朝前追去,可走了没几步便又转过身来,看着她道:“待会儿宫宴结束了,让澈在御书房等着我。”
“……好。”她点点头,虽说心中有些疑虑,但也只好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