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长吁一口气,躺倒地上两位演员迅速弹跳起来,大声嚷嚷:“喂喂,地上的干冰是不是撒太多了,快冻掉一层皮了!”
道具组的人跑过来看了看地面,摸着头很奇怪:“我们用是烟弹啊,没用干冰!”
“怎么可能,你们自己来摸摸!”
“靠,真见鬼了……”
我也终于松下了绷紧的神经,想挨到场中间跟白越说上话,却见林导眼疾手快地拉过他和演周大少爷的演员到旁边说戏去了。
我无奈,转头再在一堆到处找空地休息的群演里找神出鬼没的活尸猎人,却是怎么也找不着。
尼玛,那家伙到底想怎么样?!我有些心惊肉跳。
“九倾,九倾,你在哪里?”只能联上脑内“呼叫器”。
“在你后面。”南城九倾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我转身到处瞧,却没见着半根猫毛。
“往上看,这里!”
头顶飘落几瓣如絮的槐花。
啧,这家伙揣着爪子趴在一根开满花的槐树枝上面,半眯猫眼居高临下看得很是惬意。
我有点小生气:“让你去保护白越,干嘛还跟我后面?”
“他又不是本座的媳妇儿,为何要老看着啊!”他理直气壮地表示,“再说,那个活尸猎人走了!”
走了?怎么可能?!戏还没拍完呢!
“上来,自己看。”南城九倾挪了挪猫身,拿猫爪拍拍树枝。
我黑线:“本姑娘又不是猫!”
他趴得少说也有三米高,再说又不是山里出来的娃都会爬树,我连老家后院的鸟窝都没掏到过。
南城九倾不耐烦地咂嘴巴。
眼前一晕,下一秒我就发现自己已经抱着一根粗壮的树枝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而一只胖乎乎的猫爪飞快地塞进我的嘴里,及时地制止了惊天骇地的尖叫。
“你疯了,这么多人就不怕被看见?!”
我缓了好会儿才神,才气急败坏地质问身边这只胆大妄为的浑蛋鬼猫。
“瞧!”南城九倾没睬我的惊魂未定,只是用猫爪掰着我的脸往一个方向拧去。
这个高度,几乎能把封门村大半的景致映入眼睑。
一个人影正鬼祟地劈腿跨过拍摄场地的护栏,在长至及膝的荒草和灌木丛的掩护下往村后奔去,连身上的短褂戏装都还没有脱下来。
“他干嘛突然要逃跑?”
我有些难以理解这跟胜利大逃亡似的奔走架势。如果要捉白越的话,不是在片场里当群演更容易得手吗?
何况他还没有捉到白越呢,这会儿跑什么跑?!
突然有种“裤子都脱下,你居然给我看这个”的憋屈感,枉费本姑娘跟南城九倾扯了半天蛋才说服他屈尊去保护白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