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大师问:&ldo;你们几个,有真的喜欢学武术的吗?&rdo;
七个葫芦娃面面相觑,最后齐头盯着梵缄。
沈千鹤说:&ldo;不知道啊,可是除了学这个,没有其他会的啊。我一见到奥数就瞌睡,要不是九九八十一背了那么多乘法口诀,我怕是一年级的题都不会做呢。多亏了我们的教材,我把上面成语全都记下来了,写作文还能多得两分。&rdo;
不举对小师妹不抱希望,看向了大师兄饭锅,说:&ldo;锅儿,你是天赋最高的,也是最大的,你喜欢吗?&rdo;
饭锅说:&ldo;还行吧,如果不学这个,根本就没有办法保送好高中好大学。&rdo;
不举大师摇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伤心,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
饭桶却涨红了脸,大声说:&ldo;你们都不喜欢,可是我喜欢,我就是喜欢!&rdo;
不举大师眼睛亮了一下,沈千鹤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位小师兄。
饭桶样子跟平时软绵绵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仿佛一下子脊背都直了,饭桶把自己吓得哭出声来:&ldo;我就觉得会武术好帅啊,终于能够保护别人了,就很帅啊!每次练拳,就算是辛苦心里面也是甜的,比什么都甜。什么都会欺骗你的时候,我靠努力得来的功夫,却一直没有放弃我。哪怕我比别人笨、脑袋也不够灵活,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我,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啊!&rdo;
饭桶全程都在哭。
沈千鹤愣愣地看着他哭,却什么都说不出口,饭桶的话有神奇的魔力,像是把她贝壳封闭的某块地方撬出了一条窥见里面的口子,也让她心里面有种焦灼感。
回家后,这种焦灼也没有消失,反倒是心口处烧得更厉害了。杜流洵问她怎么了,沈千鹤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疑惑问道:&ldo;烫吗?&rdo;
杜流洵登时红了一张脸,手掌被紧紧压着,缩不回来。
&ldo;挺……挺烫的。&rdo;
沈千鹤脸色变白,叹了口气,说:&ldo;我可能要死了。&rdo;
&ldo;??&rdo;
沈千鹤却什么都没有解释。晚上吃了饭,这种情况也没有消失,沈千鹤觉得这就是死亡,于是默默写了遗书,放抽屉里面,这才躺在床上,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即将要死亡的害怕和恐惧让沈千鹤难以入眠,她翻墙去找杜流洵。
杜流洵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月光下的他俊逸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眉目深刻又深邃,脸颊虽然还是肉肉的,却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潇洒的意味,尤其是眼睛的弧线,特别好看,眼尾处颜色很深,像是画了一条天然眼线,再加上眼角那颗泪痣,让他不羁又冷酷。
沈千鹤觉得全实小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男孩子了。
然而这时候,心口的那股焦灼感叫嚣着,让沈千鹤想要揍杜流洵一顿,她想了想,用出了《九九八十一》最霸气的&ldo;一吻定情&rdo;,毫不留情地在杜流洵脸上吧唧一口,然而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神情。
沈千鹤觉得问题很大,气得在杜流洵屋里蹲了十分钟马步,觉得还不够过瘾,于是又去欺负杜流洵院子里的玫瑰花。
后来觉得索然无味,又回去蹲了会马步,这才浑身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