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这些话完全是在安慰自己。
薄恒颔首:“恩。”
薄恒的话永远都不多,他刚才只是恰好去凌乔南父亲的病房里面查房,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面遇到了谈心而已。
“薄恒,你说我这样的性子,除了凌乔南之外,还有男的忍受地了我愿意娶我吗?”
谈心深思之后忽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让薄恒一时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可爱。
“你觉得,凌乔南算是忍受地了你吗?”
薄恒并没有什么心灵鸡汤灌输给谈心,他给她的反倒是毒药。
谈心听到之后的一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热都不大好了。
她伸手捶打了一下薄恒:“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薄恒轻笑伸手一把握住了谈心的拳头。
下一秒一道身影从他们的面前经过,谈心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因为那个人是凌乔南。
要去凌父的病房的话,凌乔南必须得经过这条走廊,因此他在过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谈心和薄恒的身影。
恰好的,此时薄恒的手紧紧地捏着谈心的拳头。
谈心连忙伸手从薄恒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但是一抽回来之后她便后悔了。
她现在跟凌乔南有什么关系?她想握着哪个男人的手就握着哪个男人的手!谁也管不着!
于是谈心就当做完全没有看见凌乔南的样子,继续跟薄恒开口:“我觉得你真的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谈心说话的时候口气并不是很好听,但是话语却也是开心的。
凌乔南只是路过,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只是在走过去的时候听到了谈心这么开心地说话,一时间心底觉得有些异样。
每个拥着着的人向来都是有恃无恐的,谈心以前对他有说有笑的时候他觉得谈心应该只是对着他有说有笑罢了。但是现在才发现,这只不过是谈心的性格而已,她对谁都能够这样。
这样的现实让凌乔南一时间觉得心底有点堵。
凌乔南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凌父的病房里面,连一个招呼都没有跟他们打。
虽然凌乔南理应当说是应该跟薄恒打一个招呼的,毕竟薄恒是凌父的主治医生。
但是他却当做没看到,因为跟薄恒打了招呼,势必也要跟谈心打招呼。
于是,他干脆就当做两个人都没有看到了。
等凌乔南走了进去之后,谈心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整个人都不大好。
“刚才是谁说了以后自己的事情都跟凌乔南无关了?但是我刚才看你的样子,还是一副很不好的样子。”
薄恒的嘴巴狠毒,从来都是只给别人灌输毒药没有心灵鸡汤的。
“我……我还没适应罢了。你总得给我一个过渡期吧?”谈心开始狡辩,脸色都红了。
一时间谈心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地飞快,宁愿刚才是没有瞧见凌乔南。
“凌乔南这几天应该也是焦头烂额的状态。”薄恒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口,他昨天晚上值夜班忙了一整个晚上了,现在累了坐在这里跟谈心述说话也觉得挺放松的。
“恩?”
谈心随口问了一句,费解的样子。
薄恒深吸了一口气,在说到病人的病情的时候他便变得很认真。
“凌乔南父亲的病情不容乐观,这两天一直在做透析,但是透析能够解决的事情毕竟太少了,只能够是维持他继续活着,最根本的方法只能够是换肾。”
薄恒蹙眉,他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在焦头烂额。
谈心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都搅动在了一起。说不关心肯定是假的,她现在也为了凌父在紧张。
虽然凌家父母这么不待见她,但是凌父好歹是一条生命,又是凌乔南的父亲,她肯定是在意的。
“是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吗?”
谈心小心翼翼地问出口,怕听到可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