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欣然附和:“能这样便是最好,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双方都有意能促成一段婚事,化解了这多年的宿怨,就是最好的。”
问明白了张家的意思,也算对王鹤栀有了交代。
张家大娘子面对宋婉清觉得十分羞愧,昨日她们搅和了人家的宴会,还得要人家登门来赔不是说情,她这一张老脸啊,实在是羞愧的紧。
想到如今京中传的流言,张家大娘子愈发觉得对不住宋婉清:“都是我的不是,昨日闹这么一场,大娘子性情通达,不与我们计较,可我也不能不是礼数,等同王家的亲事定下了,我再去侯府负荆请罪。”
“大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谁家没有个摩擦龃龉的,我家老太太差我来也是记挂您同王家的事儿,想着总不能两家一直争吵下去,才叫我来这一趟,您这说的好像是我们侯府记了仇似的,可不许这么说。”宋婉清笑得温柔,这副温柔的模样看在张家大娘子眼里只觉如菩萨真人临世,她连连点头称是。
这样好脾性又端和温厚的女子,张家大娘子看着宋婉清是越看越喜欢,又同宋婉清道,等两家婚事定下吃酒时,请她来做个见证。
宋婉清答允了,又急着回去给老太太复命,张家大娘子把她送上马车,宋婉清还在感叹这一遭走的实在是太顺畅了些。
“等到张家去王家提亲,两家把亲事定了,这件事办的也
算圆满。”
念柳忍不住笑起来:“姑娘真是厉害,把这么一桩棘手的事办的如此圆满。”
念梅也应:“可是呢,纵使是有人黑心肝儿的给姑娘使绊子咱们姑娘也不怕她!”
宋婉清道:“这话回府后可莫要再说,省的传到旁人耳朵里。”
念柳不明白:“姑娘为何不去老太太面前告夫人一状,平白吃下这个哑巴亏也太憋屈了些。那长公子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在长公子答谢宴上搞这么一出,长公子不也丢人?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昨日念梅查问了把张家引到席面上,同王家坐在一块儿的小女使,知道了是姜氏授意,念梅和念柳就想着把这件事告到老太太跟前去,只是被宋婉清拦了下来。
“你傻不傻?夫人是长公子的亲娘,是我的亲婆母,你要我去告她?”宋婉清捏了块红豆糕进嘴,奔波了快一天,只用了几盏茶水,她早就肚内空空,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细细咀嚼咽下了嘴里的红豆糕,宋婉清疲累的倚在念梅肩膀上:“我未来几十年还要在侯府过呢,姜氏是我的婆母,她本就不喜我,若是再借着此举去告她,她只会更恨我,还不如把这个苦头咽下去,反正这事已经解决了。。。。。。”
宋婉清顿了顿,道:“我原以为此行必定十分艰难,却没想到竟如此容易。去王家时还遭了些劫难,可在张家却如此顺畅就把事说清了,
好像有人相助一般。。。。。。”
宋婉清哪里知道,她在同张家大娘子说事时,那花厅里面可不单只是他们几个,屏风后,实则还藏着一人。
宋婉清前脚离开,屏风后的那人就走了出来。
张家大娘子颇为疑惑,这两人都是侯府的,为何萧承宴还要特地避着宋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