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宋婉清难以置信的看向念梅:“永昌伯明日抵京?这消息我怎的不知?”
宋婉清想起今日给老太太请安时,林惊影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之色,宋婉清当时还在疑惑今日有什么好事值得她这样开心,原来是永昌伯抵京的好消息。
“我哪里敢骗姑娘,这消息早就传遍了,只是长公子刻意瞒着不许咱们这里知晓,若不是今日常安说漏了嘴,我是万万不会知道的。”念梅焦急的语气让念柳也紧张起来,姐妹两个齐刷刷的看着宋婉清,异口同声道:“姑娘快想想法子吧!”
永昌伯那样疼林惊影,这次来侯府若是逼着长公子休了自家姑娘怎么办?
宋婉清眉心直跳,却没错过念梅的话:“你说这消息是常安告诉你的?”
常安是萧承宴的心腹,这消息是常安告诉念梅的,那必然是萧承宴的授意,他有意让自己知晓,是怕她被打个措手不及?
念梅脸色一红,“姑娘现在管这个做什么,要紧的是想想法子保住您的位置啊!”
宋婉清笑了:“我能有什么法子,若长公子执意要休了我,我便只能收拾东西回伯府了。”
念柳被宋婉清这淡然的模样看的心焦,“姑娘就一点都不着急?”
“我自然是着急的,可着急有什么用,是否休弃我在长公子,若是长公子不愿意,便是永昌伯拿刀逼着他,他都不会写休书。”宋婉清心中已经有了计
较:“你把我床下小匣子里放的银票拿出来。”
哪里头还放了三百两银票,是宋婉清存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如今拿出来,是为了?
念梅不解的照宋婉清的话把银票取了出来:“姑娘不是说这些钱轻易动不得,为何如今要我取出来?”
宋婉清把银票包好,交给念梅:“你拿着,明日出侯府去京郊买个小院子,院子不用太大,够咱们三个住就是了。”
宋婉清陪嫁里有两处宅子,只是这宅子都在伯府记录在册,宋婉清若去了这几处宅子里,她二叔只需稍加打探,就能得知她的住处。
从前不知永昌伯要来,总想着沈肆对她态度还算温和,应当是走不到和离这一步,如今永昌伯要来京中,林惊影有了父亲撑腰,这一切都成了未知数,沈肆对她温和,也再没提过和离的事,只是宋婉清却不敢堵沈肆能否抗住永昌伯的施压。
念梅握着银票,手有些发抖:“姑娘这是为自己打算,要买一处宅子容身?”
宋婉清点头:“有这处宅子总比没有强,只是你们的身契在伯府,我拿不出来,不能放你们自由,或许你们就要跟着我过苦日子了。”
“这有什么的。”念柳抱住宋婉清,“只要跟着姑娘就都是好日子,平岭庄那日子都熬过来了,咱们还怕些什么?”
“是啊。”念梅眼圈通红,她其实能猜到,姑娘要买这宅子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她
和念柳。
一旦永昌伯逼着长公子休弃她们姑娘,照自己伯爷那性子的,恐怕不会容许姑娘被休,到时候。。。。。。
念梅不敢想,上前将宋婉清抱紧在怀里,“姑娘有什么事别自己憋着,要同我们讲。”
宋婉清心情沉重,她早想过今日,也有应对之策,只是她不愿意去做。
身为侯府大娘子,若是她有了身孕,便是永昌伯再怎样逼迫沈肆休弃她,沈肆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留下她,只是。。。。。。
她自小被兰均姑姑教以诗书,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先叫念梅买下一处宅子,也算是有个后路。
。。。。。。
翌日,天还没亮,林惊影便带着碧螺出了侯府。
今日是林政进京的日子,陛下早赐了他宅邸,只是永昌伯进京匆忙,宅邸还未修缮完毕,永昌伯便在侯府的一处私产暂时落脚,只等着宅子修好再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