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宿才睡着的凛凛睡得极不安稳。
她梦见老爸去了法国就再也没回来。
又梦见朱利在北海道没得吃没得喝饿得奄奄一息。
……
几次被吓醒又朦朦胧胧地睡去,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透亮。
清晨的日光刺得她眼睛疼,她想坐起来把窗帘拉上,却全身使不上力气。
她喉咙很痛、嘴唇干裂、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这是感冒的征兆。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迷糊中,她还惦记着朝日奈家7点吃早饭的规矩。
还得去上学……昨天下午的课她已经翘掉了,但今天数学小考,说实话很不想去,可是想到要补考又很烦。
“扣扣!”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她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很不给力。她尝试了几次,只能发出跟蚊子叫差不多的音量,另外沙哑的程度简直像两张砂纸在互相摩擦。
所以她只能寄望对方察觉到不对劲再自己想办法进来。
“扣扣!扣扣!”
“凛凛桑?你在房间里吗?”
她猜来的是右京。
这个家里会称呼她“凛凛桑”的有四个人,经过昨晚,梓和雅臣的嗓音她已经牢牢记住了,祈织……感觉上不太愿意跟她有交集的样子,让她想象不到任何他一大早过来敲她房门的动机。
门外的人等了又等,没等到回应,这时人声嘈杂了起来,似乎有四五个人围在她房间门口在讨论什么,不过她实在没精神去辨别他们讨论的内容。
又过了一会,她终于听见钥匙搅动门锁的动静,之后“啪”地一响、房门大开,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人,挤在她不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局促。
为首的右京几乎是用“扑”的速度奔到她床边,他紧张地唤着她的名字,又用手掌去探她的额温。
“发烧了。”右京如此判断。
琉生拍拍右京的肩膀,示意他后面有个真正的医生。
右京侧身把床头的位置让出来给雅臣。
雅臣好像很自责:“昨晚说什么我也应该给她开点药,大概是那什么来了……呃,抵抗力下降感染了风寒,才一个晚上就恶化成这样了。”
“……”凛凛很想安慰雅臣:自古女人来大姨妈,还真不是医生能帮上忙的范围。
“雅雅……”小弥拽着雅臣的袖子,似乎感同身受。
雅臣安抚性地揉揉小弥的头:“小弥赶紧去上学吧,快迟到了吧。来不及的话让阿要开车送你过去。”
“诶?可是我也很关心妹妹桑的病体吖?”被点名的要露出很意外的表情,“明明琉生也有驾照啊。”
“你让一个五年前取得驾照之后就再也没碰过方向盘的人开车送小弥?”雅臣声音都变了。
随后他摆出医生的架势、送客的姿态:“一个个都围在这里做什么,病人需要流通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