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隔壁楼前的雪地上有“虞落”两个大字。
虞落越看越开心,整个人傻在雪地里,牵肠挂肚的事情像一只氢气球,晃晃悠悠终于到达终点,既有落地的安全感,又有回到熟悉地方的归属感。
一点也不冷,暖暖的。
站了半天虞落才回归到正常状态,掏出手机拍了张照,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踱回家。
出来的时候有点着急,连拖鞋都忘了换,虞落只顾着看雪地里的字,连路都没注意,一脚踩进雪地里,冰冰凉凉的触觉传到脑神经的时候,虞落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狠狠地拍了拍脑袋,怎么回事,不就是两个字吗,自己怎么跟脑子走丢了找不到家似的。
到家的时候,余绢已经把早饭热好了,挂着一个“你不用说我都懂”的笑,说道,“落落,快吃早饭吧。吃完记得给人家回个消息。”
余绢和虞明港早就达成了共识,不乱问虞落不想说的事情,等什么时候女儿想说自然会都说出来。
“谢谢你,妈妈。”虞落本来做好了被“家长拷问”的准备,没想到余绢什么都没说,新年的第一天就被两份不同的爱意笼罩,应该预示了新年会有好运吧?
不过,另一份爱意还不知道是来自于哪位还是先别自作多情了。
余绢也为又亲近了女儿一分感到惊喜,摸了摸虞落的头,“傻孩子,快吃吧。”
吃完饭,虞落洗了碗,故意在客厅又拖延了一会时间,才“不紧不慢”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着急坏了。
刚进房间仔细关好门,虞落便迫不及待拿出手机发消息,“是你写的吗?”
新年第一天就这么忙吗,竟然等了三分钟都还没回。
五分钟了,七分钟了。
真是度分如年。
“落落,要不要出来一起看电视呀?”是余绢在敲门。
虞落被这声音拉回现实,窗外白茫茫,室内暖洋洋,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患得患失了?
摇了摇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都甩出去,推开门,陪余绢一起看电视去了。
堂徵此刻正坐在sky娱乐定的酒店宴会厅里走神。
昨夜催虞落去睡后自己还意犹未尽,坐在虞落家楼下的花坛旁抽了好几根烟。
几年前状态最差的一段时间他吸过烟,后来基本戒了,只有偶尔心烦才来个一两根。
他自己其实也不喜欢那股子烟味,但和借酒消愁相比,他还是愿意选择来几根。
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一想到虞落,想到自己离虞落这么近便不愿表现得这么颓废。
起身,活动下已经僵了的腿脚,在雪地里剁了剁,裤腿上的雪花纷纷飘落,雪还没停,堂徵捡起地上零星散落的几根烟头,走了几步,扔进垃圾桶。
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脚下像是有胶水,走出去的那一步怎么也迈不开。
堂徵回头望了望,路灯下一片干净纯洁的白,还有两行直直的脚印,是自己的。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堂徵又跑回刚刚的地方,雪地里又多了两行歪歪扭扭的脚印,和刚刚直直的两行相映成趣。
一切大功告成,堂徵才心满意足离开,经过保安室,保安小哥很热情地招呼,“还是被老婆赶出来了?你来我这休息一晚吧,明天你老婆来了我给你作证。”
堂徵笑笑,“没事,趁老婆还没醒,我去给她点惊喜,等她醒了也好消消气。”
保安小哥眼睛一亮,“牛啊老弟,还是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