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当天就出来的,但参加节目的人都要保密,等到播出才能说和节目相关的事情。
虞落和刘欣羽在平板前守了一个多小时,镜头在乐队演出间隙时会切换到候场室。
大部分参加的人都很面熟,除了阿波和阿文。两人紧张流汗,堂徵给他们擦汗都被镜头拍下,和身旁的两人对比起来,堂徵看上去十分镇定。
桃花眼看向远方,薄唇微抿,侧脸轮廓□□,字幕组和弹幕都只一个劲地夸“好帅”,只有虞落知道,这是他因为在乎而紧张的微表情。
和乐队同名的歌,《走南闯北》,几人皆是黑皮衣,台上还搞来一辆机车,乍一看,那势子还挺正,颇有摇滚风初从香港刮到内地时的那种感觉。
歌的反响却没有那么好,按堂徵的粉丝基础和斯达的宣传效果来看,拿个第一不成问题。
第一轮比赛分了两期播出,第二轮的录制也和第一轮隔了两周,算是给了十支乐队一些准备的时间。
堂徵三人在公司研究几位前辈乐队的视频研究了好几天,又请了专业老师来指导,那两周平均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睡前醒来想的第一件事都是歌词怎么写、编曲怎么做,这里配什么,那里搭什么。
2018年对于竞技体操来说,也是个体育大年,五月体操全锦赛、八月亚运会以及十月体操世锦赛,除了全锦赛外,其余都是走出国门和其他国家的能力者进行较量,所以全锦赛也成为了亚运会选拔上场队员的选拔赛。
离全锦赛不到两个月,虞落也绷紧了神经,除了每周那两小时的看节目放松外,周日的白天她也充分利用起来给自己加训。
几近通宵两周,再次走上舞台的时候,堂徵明显自信了不少。
“走南闯北”这次的歌和西安有关,讲述了他们心中的摇滚和西安,紧紧扣住了“乐队之城”这个题目。
每个人的演出服上,都用传统刺绣绣出了西安的地标,钟楼、城墙和永兴坊。阿文坐着,头随着桥架子鼓的手一低一扬,鼓棒下流出的音乐也高低起伏;阿波半坐在一个高凳上,一只脚搭在地上,另一只搭在椅子上,背着吉他的上半身在距离话筒一拳的地方前后摇摆。
堂徵是主唱,双手捧着立麦,低头,闭着眼睛,左白右黑的演出服在灯光变化下神魔莫测,仿佛是千年古城在时光变换中历史和现代的身影交叠。
到了副歌部分,音乐骤急,整个场子都热起来了,阿波和阿文都站了起来。
堂徵取下了立麦下的话筒,一只手拿着,一只手高举,对着场下观众挥手,整个人和歌都融为了一体,那两句副歌一直在反反复复,
“西安人住的是老祖宗的地盘
西安人吃的是羊肉泡馍和面
西安人唱的是穿越千年的歌”[1]
唱的是西安,却每个旋律都戳在大家的心里,全场都要沸腾了,大家都站起来一起和堂徵一起欢呼,享受《乐队之城》第二轮比赛之夜。
虞落没去过西安,但也被这首歌吸引,直到一曲表演结束,还沉浸在那个让自己心跳加速的旋律里。
节目看完了,“走南闯北”成功拿下第一,虞落却也对西安充满了好奇。
搜了些西安的相关资料,什么十三朝古都,秦朝建都、大唐盛世等等全都发生在这里,都是老生常谈了,虞落看了些图片和视频。
灰蒙蒙、散发着历史气息的古城墙,虞落想象着堂徵曾在城墙下走过、在城墙上迎着风骑单车;伫立在城市中央的钟鼓楼,两楼遥遥相望,像是在镇守一方平安,堂徵是否也守望过钟楼的钟声、鼓楼的鼓声呢;一到夜晚便流光溢彩的大唐不夜城,各项表演都带着人们回到大唐盛世时的好光景,堂徵应该也曾在这里流连忘返吧。
这里是堂徵长大的地方,也是虞落未涉足过的地方,原来他们之间横跨了南北四个省份,连晚风都未必能一日吹到吧。
第三轮比赛播完后,虞落似是有什么感应,手机收到了条快递信息。
礼物倒是没什么心意,又是一个小巧的优盘。
边插进电脑,虞落还在想,真小气,好歹去年还送了两份呢。
果然是没新意,又是个弹钢琴的视频。虞落微微撅了撅嘴,还是点了播放。
不是家里的琴房,似乎在公司,房间敞亮,堂徵脸上的认真专注清晰可见,但也难掩神色里隐隐散发的疲惫。
虞落很熟悉这个调子,跨年晚会那次表演后,虞落特地购买了单曲,还单独设置了个专辑收藏这首歌。
那日晚风起,你乘晚风来。
只可惜,今天是个春光明媚的艳阳天,无风无云,但虞落的心情和这天气一般明媚。
最后堂徵没看镜头,仅一个侧脸,只能看到上下唇几开几合,传来一句话,“落落,20岁生日快乐。”
()
。
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