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脸色顿时变的煞白,映着凄冷的月色,更是血色全无,震惊的看着少女,“二白、”
二白转头看着他,再不见平时和他嬉戏打闹的笑颜,目光冷澈,气势凌然,
“君冥烈弃磐石,攻打崇州,今夜是一场死战,我不能让你大哥背负弑父的骂名,所以,我要带着你去崇州!”
君澈冷笑,“你想用我来威胁我父亲,让他主动投降,你怎知道我大哥能杀的了我父亲?”
“因为,我相信他!”
君澈脸色虽白,却没有往日的胆怯,低头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匕首,和二白紧绷的手臂,抬眸问道,“二白,你真的会杀了我?”
“为了君烨,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下地狱!”二白转过头去,对着一脸惊恐的车夫道,“我刚才的话听清楚了吗?马上去崇州!”
车夫慌张的看着君澈,犹豫不决。
二白猛然将匕首往前一松,立刻将君澈的脖子滑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迹渗出来,若泪珠凝结在他锁骨上。
车夫顿时抬手道,“别、别伤害我家少爷,小人听您的!”
“快点!”
“是、是!”
车夫立刻喝马疾行,在前面的路口一拐,往崇州的方向行去。
二白带着君澈坐会马车内,目光冷冽的看着浓浓夜色。
君澈一脸颓败之气,唇角勾出一抹自嘲,“原来,在你眼里,我和大哥比起来,一文不值,为了他,你随时都能杀了我!”
他救了她,这几日朝夕相处,他以为,至少她已经把他当成朋友。
原来,什么都不是!
她打他,骂他,因为一直都瞧不起他,和所有人一样,把他当成纨绔的公子哥,当成废物,怎么会把他当朋友?
是他自己异想天开,自作多情罢了!
“君二,只要君冥烈同意投降,我一定会放了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二白郑重的道。
君澈嗤笑一声,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神情失望而悲怆。
二白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白,无声的道,
“对不起,君二!”
崇州城里,慕容遇和亓炎已经带着大军出发,赶往磐石。
大军走后,城门紧闭,已是深夜,城内一片黑暗。
府衙内,太守余赋修正要出门,余妍儿带着丫鬟进了书房。
“这么晚了,妍儿有事?”余太守慈和的笑声问道。
“爹,你不是说要把君烨给我,这都好几天了,人呢?”余妍儿嘟着嘴不满的道。
“妍儿听话,君烨病重,给了你能如何?都三更天了,回去睡觉吧!”
“我不要,我就要君烨,他不是被你们迷晕的,你把解药给了女儿不就成了!”
“胡闹!”余太守轻斥一声,“君烨武功高强,深不可测,他要是醒了,别说是你,就是上百个衙役也拿不住他!”
“爹,你把解药给我,我这里还有别的好东西,保证他除了床上,哪里也去不了!”余妍儿暧昧的对着余太守挤眉弄眼,摇晃着他手臂,胸口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蹭。
余太守喉咙滚了一下,“那过了今晚,明日再说!”
“不要嘛,你把云熠给关起来了,女儿孤夜难眠,爹爹就成全了女儿吧!”说罢全身都靠在余太守身上,“否则女儿今天就不让你出门!”
余太守被她缠的无奈,只好回身自书架的暗格中取出一瓷瓶交在她手上,“这里的药丸,喂下去一颗就行!”
“爹,你真好!”余妍儿顿时两眼冒光,将瓷瓶握在手心里,急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