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兵戈翘起嘴角冷笑。
安祯喜欢这种蔑视的眼神,带着他最熟悉的样子,看得他热血沸腾。
然而岳兵戈并没有接收到安祯传递的信号。
他站起来,直接走到唯一的出入口,那道紧锁的门仍旧用着老式的圆柄把手,转动一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锁死了,如果没人在看守,应该很好出去。
&ldo;林悦抓你为什么不对你好一点,至少安排一个大床酒店,乡野别墅。&rdo;然后可以方便他跟岳兵戈顺便交流一下感情。
&ldo;就算她指定的地方比这好上万倍,最后我也只会来到这里。&rdo;岳兵戈还有心情闲聊,环视狭小的空间,尝试找些能够开锁的东西,&ldo;林悦管不了这么多,她还是个孩子。绑走就好,跟你之前想做的一样。&rdo;
安祯不屑地说道:&ldo;要真一样,你现在根本不可能还站着。&rdo;
岳兵戈停下来凝视着他。
安祯恶劣地勾起嘴角,说道:&ldo;我会干得你下不了床。&rdo;
&ldo;看来你并没有吸取到教训。&rdo;岳兵戈懒得理这个嘴上逞能的家伙,他现在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空无一物的储藏室里什么都没有,要从紧锁的门出去还是很难办,如果破门而出,又可能惊动外面的看守。
&ldo;就算你看着我也没法阻止我的想法。&rdo;安祯手上的绳索不难解,就是右手困难,&ldo;在我心里已经把你扒光……&rdo;
岳兵戈瞥了一眼,安祯立马噤声。
&ldo;怕了?&rdo;岳兵戈觉得这人真的不可理喻。
像个绑架犯又像个色。情狂,狂妄自大,又带有小心翼翼的谨慎。
他害怕自己,岳兵戈清楚地感觉到,为什么?
岳兵戈的视线游移,落到了坐在地上的安祯身上,问道:&ldo;还不起来?&rdo;
&ldo;大哥,帮把手。&rdo;安祯说道。
明明这种绳子随便就能挣脱开,岳兵戈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戏。
上一次示弱的时候,马上发起第二次攻击,所以这一次,岳兵戈仍站在原地,将信将疑。
安祯无奈地说道:&ldo;我手痛,绝对不袭击你。&rdo;
岳兵戈终于想起,在倒酒的时候,这人的右手确实不太对劲。
&ldo;你的手还在肿。&rdo;岳兵戈在解开他绳索的时候说道,&ldo;我当时没有考虑太多。&rdo;
安祯终于从紧捆的绳索里脱困,右手在二次摧残之后微微发红。
&ldo;感谢你的手下留情。&rdo;他嘲讽着岳兵戈,拉下袖口避开凝视,走到门前,&ldo;让开点,我踹开。&rdo;
岳兵戈并没有避开,甚至挡住他的去路,说道:&ldo;你就不能想点和平的办法?&rdo;
&ldo;怎么?我踹门还要征求绑匪意见。&rdo;
岳兵戈看向安祯胸前,伸手摘下他的胸牌,亮出别针的一头。
他说:&ldo;有时候,能动脑子,别总想着动手。&rdo;
安祯听着这种熟悉的口吻,无话可说。
岳兵戈开门的手法很熟练,几秒钟就打开了这个老旧的圆柄门锁。
&ldo;怎么了?&rdo;打开门的岳兵戈,觉得身边人变得沉默,他看过去,就发现这人僵在原地,带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
&ldo;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rdo;
岳兵戈很轻地笑了笑,说道:&ldo;那他一定觉得你现在的表情很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