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苏迷凉偷笑,这家伙是在害羞还是矫情呢?
顾昊为了掩饰尴尬:“你的身体好像很柔弱,要多多锻炼才是,山上空气很好的,试试晨练。”
“我身体很好的,哪有柔弱。”苏迷凉噘着小嘴抗议。
“不柔弱么,昨晚那么容易就没了力气,还不承认。”顾昊理直气壮地反问。
这怎么又扯到昨天晚上了?汗死!
“女孩子的体质都这样,痛点低泪点低,大白天的,别进行这样的话题,人家会无地自容的。”苏迷凉说着说着就垂了头,开始小声嘀咕了,不过也不妨碍顾昊听到。
“呵呵,那咱们说什么?”顾昊开车在山路上缓行。
“说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苏迷凉连忙接口问。
“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顾昊说完,想到一会儿还需要她的配合,话里有些迟疑,犹豫是不是和她说实话。
“长辈?发小?同事?”苏迷凉善解人意地提供多项选择题。
“准确来说,是我的——未婚妻。”顾昊抿抿唇,说得有些不情愿,他第一次觉得未婚妻这三个字让郑爽把它玷污得恶心死了。
“哦,她病了么?”苏迷凉心里一沉,强打精神,带着她去看未婚妻,这是让她死心还是让她未婚妻死心?
“装死博同情,企图让我履行婚约。”顾昊不爽。
苏迷凉听这话,能够辨识出他的拒绝之态,心下一松:
“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这么好的男人,她不舍得放了你很正常,再说还有了婚约,她这样做理直气壮,其实对女人来说,为了嫁个心仪的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是本能,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苏迷凉想到前世的自己,说出这番话自然是苦涩同情的心境。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顾昊重复咀嚼她的话,忽然问,“你这样委屈自己取悦我,是想要个什么结果呢?”
这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苏迷凉谨慎地寻思,她知道她的回答很重要,因此愈发小心谨慎:
“谁取悦你了?我这是在给自己找安全感,妈妈遇事没有主意,爸爸又身陷囹圄,家已经不是家了;
我一个人孤苦无依、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以后的生活,喜欢和你一起的亲昵感,就听从自己的愿望跟着你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妈妈之外,你是我最亲的一个人了,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感觉;
结果是我能控制的么?说不定你哪天腻烦我了,自然会把我丢得远远的;
不过你放心,缘分尽了,我不会怨你的,至少——你在我害怕的时候,抱着安慰我,在我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坚实的臂弯;
心理学上说,我这个年龄的人,遇到大的打击,很容易发生心理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能陪着我度过这个难熬的阶段,我一辈子都会拿你当朋友。”
顾昊听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儿,这学心理的,思维都这么另类么?轻视*,重视心理,那他成了啥了,好像不是她来陪他乐,反倒是自己在陪她消遣孤独。
他凝眉瞟了她一眼,她的答案总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当即不爽道:“你倒是看得通透,别到时候也给我弄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呵呵,想要撒泼也得有本钱才行,我能依靠的就是你的——喜欢,你不喜欢了,谁能纵容我撒泼来着?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得有呐喊助威的人才能演得下去;
不过,我从来不杞人忧天,至少我们现在挺好的,每一天都这么好,自然会有好结果的。”
苏迷凉说得不紧不慢悠悠然。
顾昊失笑:“真服了你,不知道你的脑袋瓜里是不是有逻辑这根线。”
旋即想到她对苏洛川事情的推测,眸色多了丝沉默,这女人会是没有逻辑思维的么?
苏迷凉看着车子渐渐地开到了西武市繁华的市区:“看望病人,我们是不是应该买束花什么的?”
“不用,果篮在后备箱里。”顾昊觉得这丫头还是很识大体的,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他看看沉默不语的苏迷凉,补充说,“管家准备的。”
这是在撇清他和未婚妻的关系么?
苏迷凉心里窃喜,嘴上却娇俏地笑道:“我总是有种逼近陷阱的危机感,你未婚妻会不会把我当成横刀夺爱的小三来痛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