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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拿出手机，想看看微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着手机连上网的功夫，我看见季泽清已脱去他的西装，只穿了件蓝白衬衫，慢慢地走过来。

多长一寸嫌胖，少长一寸显瘦，大抵说的是他这般恰到好处的身材。可惜我心里有了冯佳柏，再好的身材也便是画册上与我无关的路人模特，即便他是跟我扯了证的夫君。

季泽清在我身边停下，问道：&ldo;怎么出来了？&rdo;

我收起手机，说：&ldo;离婚吧。&rdo;

&ldo;你着急结婚？&rdo;季泽清挑着眉毛看我。他比三年多前的时候长得更加立体。海外名校的镀金背景让他自信很多。他面对我时，再也没有他声称的压力了，刚才和我相处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结巴过一次，果然隔了三秋，就当刮目相看的。

我嘟嘴道：&ldo;难道离婚都是为了下一场婚姻么？&rdo;

&ldo;那你为了什么呢？&rdo;季泽清紧追不舍地问。

我不耐烦地说道：&ldo;为了自由，行不行啊？&rdo;

他又不急不缓地说：&ldo;四年前你问我，离婚是为了什么，我说是因为自由。我记得你当时问我，结了婚难道就不自由了么？那我问你，自从我们结婚后，我可从来没插手过你的生活，你还没觉得自由么？&rdo;

&ldo;何曾是没插手，都让人以为你在哪个疙瘩暴病身亡了，那我就是这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寡妇了。我到哪里开证明，说我老公失踪多少年以上算自然死亡了啊。&rdo;说到这个我怒从心起，不由提高了嗓音。

他低着头，眉毛也顺了下来：&ldo;你找过我吗？&rdo;

&ldo;我他妈的除了这张结婚证，去哪儿怎么找你啊？难道我抠结婚证上的照片，放到网上说这位是我的丈夫，你们谁看到了就跟他说&lso;你妻子让你回家离婚&rso;么？黄城高中说你是转学生，人事资料不归他们管。你那时打情骂俏的女同学们也没有你联系方法。你活得好好的，写封信会死啊。你写不了信，写张明信片也行啊。&rdo;

&ldo;哦，我想写，也不晓得往哪里寄啊。我也找过你啊。可到今天才知道你原来就在c大。&rdo;季泽清遗憾地说道，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

你当我是几岁的孩童随便让人骗么？！我懒得跟他理论：&ldo;好，现在我们相互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那咱赶紧离婚。&rdo;

季泽清的眉毛倏地又集拢起来，眸色也黯淡了不少：&ldo;你那时拿你的前程逼我跟你结婚，怎么不想着有朝一日你会求我离婚？你以为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rdo;

&ldo;谁让你照顾我的前程了？&rdo;

&ldo;你不要狗咬吕洞宾。要不是我，你能在c大念书么？我还没让你报恩，你看见我就提离婚。纪晴冉，你心是肉长的么？你这样，我偏不离婚。&rdo;

&ldo;你这叫报复！&rdo;我的怒气又燃烧起来。

&ldo;就是报复！我大好青年无缘无故变成已婚的，谁的青春不是青春，就你的自由要紧？我想离婚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我也没找着你啊。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离呢！&rdo;

哈佛的毕业生吵起架来，也和当初我爸妈吵架的时候一个德行。我顺了顺气，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ldo;好，算我对不住你，行了吧，小结巴，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当初是我强扭的，你也委屈了这么几年，现在我们情投意合，既然大家都做好了离婚的打算，择日不如撞日……&rdo;

&ldo;情投意合你个大头鬼！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rdo;季泽清保持着高涨的情绪，竟口不择言说粗口的近亲词汇，这还是之前的小结巴么？

他大概觉察出自己的失态来，说道：&ldo;我看结婚这事当初是你说了算的，那离婚由我说了算才叫公平。我其实也不是不想和你离，但是什么事情都是你做主，对我来说，太没有尊严了。所以，等我哪天高兴了，我再叫上你，咱一块儿离婚吧。&rdo;

我说道：&ldo;那你哪天算高兴啊？&rdo;我不由想到之前艾紫香说她一不高兴就要把我的日记本丢出去，而眼前这个男人一高兴才能跟我离婚。这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就你们的情绪是情绪么！

季泽清看了看，凑到我耳边说道：&ldo;有本事你哄我高兴啊！&rdo;

小结巴这三年出国不是去念书，而是泡西洋妞去了吧？要搁三年前，他有一半今天的胆色，我也逼不了他跟我结婚啊！

我打了个喷嚏，说道：&ldo;哎呦，出国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洋人喷香水。我对香水过敏好吧？&rdo;

&ldo;里面两位女士喷了一斤的香水，你怎么没意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