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明白,就别再心软。”萧老夫人道:“若不狠狠责罚她一次,她永远记不住教训。”
“是。”
萧三爷道:“一切都听母亲的安排,儿子绝无异议。”
萧安得知妹妹被责罚跪祠堂,先是诧异,然后就去问了萧贞,得知前因后果后,脸色也黑了下来,难得的没去父亲跟前替她求情。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祠堂。
萧姝由丫鬟扶着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他,眼泪立即就出来了。
“哥哥…”
她扑过去,委屈的大哭。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萧安见她这个模样,也心疼,拍拍她的背,“别哭了,一夜没吃东西了,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杏仁酥和豌豆黄,先回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他还要去前院读书,时间不多。
萧姝抽噎着嗯了声,跪了一晚上,膝盖又疼又麻,根本走不动。萧安干脆蹲下来,让她趴在自己背上,将她背了回去。
“还是哥哥对我好。”
萧姝一边抽泣一边吃东西,眼里泪水就没断过。
萧安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没说话。等她吃完后,才道:“姝儿,听哥哥的话,以后别去招惹菀姐姐和容姐姐。”
萧姝立即瞪圆了眼睛。
“明明是她们仗势欺人,还打了我。我长这么大,连娘都没打过我。我一个人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又冷又饿,腿都快断了,你不心疼我,还来说我…”
她又哭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
萧安继续给她擦眼泪,叹了声,道:“你平日里小打小闹没什么,但要注意分寸。挑拨是非,姐妹不合,乱了家族和睦,祖母自然生气。”
“她们又不是萧家的女儿…”
“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萧安板着脸截断她的话,见她眼里包着泪,想着她跪了一夜,也的确可怜,便放缓了语气,“她们入了萧府,就是萧家的姑娘,咱们都要喊一声姐姐的。你看,去年菀姐姐的作坊赚了钱,还送了你一套头面,你当时还很喜欢的,是不是?”
“可她们害得娘被送去了洛阳…”
“谁告诉你的?”
萧安沉了脸,语气拔高。
萧姝没见过哥哥这个模样,吓了一跳,眼里泪水要掉不掉,我见犹怜。
萧安又放柔了声音,道:“娘是去洛阳养病的,不关二伯母和两位姐姐的事。”
“你骗人!”
萧姝抿着唇,含泪说道:“娘根本没病,就是那个寡妇害的。她一进府就和娘作对,抢了娘的中馈,诬陷娘…”
“住嘴!”
萧安眼神凌厉,喝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他目光扫过立在旁边的两个小丫鬟,“是不是你们在三姑娘耳边挑拨是非,教唆她与菀姑娘作对的?”
两个小丫鬟立即跪了下来,连连摇头。
“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萧安盯着两人,似乎在判断她们是否在说谎。
“哥,你别逼她们了,不是她们说的。”萧姝满眼愤恨,“乳娘什么都告诉我了。蔚哥儿生病本来就是意外,就是季菀,她来给蔚哥儿看诊的,她冤枉娘,说是娘虐待蔚哥儿,爹这才生气把娘赶走的。她们母女不安好心,把娘赶走了,又哄得祖母将府中大权交了出来,祖母甚至还把自己的私产田庄送给季菀,她们在萧府耀武扬威,连大哥和大姐姐都被她们母女笼络去了,将来萧家的一切全都成了她们母女的囊中之物,我们什么都没了…”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萧安只觉得满心愤怒。
“去,把乳娘叫过来。”
妹妹年纪小不辨是非,哪里经得起身边的人如此别有居心的挑拨教唆?她性子本就骄纵,犯了错也不会有人追其缘由。若不是他担心妹妹日后再犯更大的错,想着劝诫一番,还不知道妹妹身边居然养了个这么豺狼虎豹的老刁奴。
很快,乳娘就进来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