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是令白舒夏感到不爽,可又碍着轩辕幽煞在旁边,不好发作。“妹妹既然受不了这寒气,也不用冒着这样的大雪进来啊!”
凤云烈暗道你当我想啊。还不是轩辕幽煞为了让你解闷,硬是三令五申令自己进宫,那小太监勤的,都让凤家人不好意思了!不过,这轩辕幽煞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样,明知道两人面和心不合,把自己找来不是成心给白舒夏气受吗?
轩辕幽煞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深知白舒夏与凤云烈之间的矛盾,两个女子也不过争得一口气,将来凤云烈入了太子宫,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要事先适应。而且他一直认为,两人撇开白凤两家的恩怨,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
得亏他想的这么远,人家凤云烈都差点被太子侧妃这事给忘记了。私下里授意花月夜三人不要查的太清楚,甚至一辈子不查清也没关系。
花月夜早已习惯了她异于常人的思维,也就见多不怪了。
他令人取了暖炉给凤云烈,才令她坐下,“听解连环等人说,你这些日子都闲在家中,左右也是闲的,不如进宫陪陪太子妃。如今太子妃怀了身孕,不能随意走动,本宫又要忙于朝政,她身边也该有个说话的人。”
凤云烈闻言,差点没一口浓汤喷出。暗道是不是天气太冷,这轩辕幽煞把脑子冻坏了?抬眼看看白舒夏,后者明显也是这般认为。两人不着痕迹别开脸去,各自不爽。
轩辕幽煞似未见两人之间的举动,说着还有要事处理,便将两人留在屋中。
二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足足半柱香时间,还是凤云烈受不了先败下阵来,揉揉自己的眼睛,摆摆手道:“你也别瞪了,到时候生出来的小孩成斗鸡眼怎么办?”
白舒夏闻言,愤愤地咬牙,“凤云烈,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凤云烈见她气红了脸,连忙摆手求饶:“得,我不说了,怀孕的女人都是说不得的,回头你小孩有个三长两短,还得说被我气的。”
她越说,白舒夏就越是生气,可现在怀了身孕,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暗自生闷气。
凤云烈随手取了书籍看着,偷偷瞄了还在生气的人,暗中摇头。即便是即将身为人母,这白舒夏脑子还是没有长全,被自己这么一挑拨就气的不轻,将来轩辕幽煞做了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她恐怕得整日泡在醋缸里。
还好自己是现代人,只要找齐了九只魔宠就能会现代,和爸爸团聚,才不用在这个地方,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这样想着,她倒是有些同情白舒夏了。这个女人,注定是权势中的牺牲品。
在一片寒冬中,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节。
大年三十,除夕夜。
若是放在平日里,凤云烈在这一日都是裹着厚重的锦裘,带着打大包的银子,拖着容青上街,采购大量的烟花炮竹,留着晚上守岁时玩。
可今年却是在被窝里,一直待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风凤云炎来找她时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看着自己妹妹这幅德行,凤云炎将她被窝里拉起,用锦裘裹了个圆,将她抱到梳妆台前,语重心长道:“烈儿,你若是再不装扮,皇宫的马车就要来了,到时候又得是急急忙忙了。”
凤云烈手里拽着木梳,咬牙,泪眼湾湾地看着自家二哥,“二哥,我能不能不去?”
凤云炎摇头,“皇上旨意已经下了,你若是不去就是抗旨。”
“那你就说我病倒了,不能去了嘛!”
“太子殿下特意吩咐,这几日看好你,免得你生病。若是真的生病了,就是我们凤家上下的不周,也得治罪。”
凤云烈无语凝咽,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皇宫的年会,皇上会下旨让她参加。而轩辕幽煞亲自来宣旨,更是令她想要扼腕自杀!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如何不知道,皇城的年会,不过是那些皇亲贵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看着无趣的歌舞,还得遵守着皇宫那些规矩。她本不喜静,如何能够受得了那般的约束,哪里在自家舒服?
凤云烈静默地咬唇,吸溜吸溜鼻子,最终还是由着凤云炎拿过木梳,替她盘好发髻,任由丫鬟穿上华裳。等着皇宫的马车前来。
今日的天格外阴沉,黑压压的一片,压得人心中喘不过气来。仿佛那积压的三尺白雪,也照不亮这世界。
凤云烈揉揉眉心,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暗道是是自己想多了,叹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认命一般了等着马车前来。
待到马车前来,凤云烈裹着明艳艳锦裘,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家二哥站在大门前朝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