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薛医开方,无论结果如何,我定会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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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薛医后。
方清淮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俊朗的面容上怒气十足,猛地将桌上的茶具抚到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刺耳。
“夏侯岑这个贱人!”
左相府中谁不愿他生孩子,除了夏侯岑没有别人。
他那般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全都因夏侯岑而化为泡影,可夏侯岑却还在他面前装好人。
方清淮无法接受自己的蠢。
房间外的侍从听到房内的动静,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方侍君,发生什么事了?”
方清淮厉声道:“滚!滚远点!”
侍从不敢在出声。
曲墨时从昏迷中醒过来,浑身虚弱无力,望着方清淮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爹……”
方清淮闻声,身体微微一顿。
他转身望向床榻,看着曲墨时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情绪,可他却没有上前去。
方清淮如今恨极了夏侯岑,恨不得立刻去将他乱刀砍死。
可曲墨时的存在像一盆凉水,兜头从他的头顶浇了下去,灭掉了表层的怒火,里层的怒火却越发强盛。
曲墨时再次喊道:“爹爹……”
方清淮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起身走过去,坐到床边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曲墨时伸手去拉他,不答反问:“爹爹为何生气?”
方清淮握住他的手,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淡声道:“气有人害你。”
“爹爹,是曲商时。”
一副无辜的模样,张口便谎话连篇,与夏侯岑那个贱人真像。
方清淮握着他的手不由收紧,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曲墨时,你在说谎!”
曲墨时被他吓了一跳:“我……没有。”
“你坠湖时,曲商时在书房。”
“不是他,也是他安排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