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邻,你自己说这个月你到底来训练过几次,不说你受伤的事情,你的伤都好了还不来训练,你真以为自己是天才么。”
“张老他不是去开会还没有回来,而是他不带你们了,你们知道吗,到现在了还用这么不正紧的态度来面对训练。到时候很可能会碰上张老现在带的那个学校,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真以为自己不得了了?”
“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没几天的就要比赛了,你到底是依附沉溪何赢得荣誉还是靠你自己为我们大家都争一口气。”
还是头一次的他对她如此这般大声严肃的说话,舒邻觉得浑身上下都特别的冷,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尖上。然后那种冷是打从心底的,那个和蔼的张老,那个老爱和她们开玩笑,特殊的节日里还会煮饭给她们队员们吃饭的,那个在这里一路照顾她们的,好像自己父亲一般的张老,如此一声不坑的就走了。
“对不起。”就在江师兄对她吼完准备离开舒邻低声的说到,跑到他的身边把滑板交还给他,深深的鞠了个躬。有道别也有表示自己歉意的举动。
天已经是黑了,其他的人都走了,她已经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赶了过来可没有想到还是来不及。黑夜里没有人注意到她身上的疲倦,没有人注意到她手上的灰尘,更没有人注意到江紫送手里的滑板换了新的轮子。
江师兄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她这个样子到了最后的比赛难道还要依附沉溪何,双打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啊。他也说的是事实,这次的比赛是各大高校,要真的碰上了张老,她这个样子要怎么去打比赛呢。
他明明说的实话,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的难过。甚至觉得委屈,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啪,啪,啪。。。”训练的球场区灯光一盏盏的被打亮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形成了一道很特别的风景。
舒邻推着一筐球走进了训练的场地,虽是初春可A市的天气到了夜里会比较的偏凉,微风也徐徐的袭来。可是舒邻突然觉得这周围的冷意好像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可她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碰,碰,碰。。。”全身上下的力气全部都汇集在了发球上,舒邻把外界的一切都隔离,包括球场外勾起那一抹笑的,还有躲在黑暗里把这里俯视的一清二楚的隐藏在暗处的那一双眼。
“舒邻,你吓死我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了啊,打你电话也不接的。你没事吧。”家里的门一被打开舒邻拖着自己疲倦的身子走了进来,沉溪何赶忙的从沙发跳了下来。
“我没事。”舒邻知道她的意思,江师兄在球场等她沉溪何是知道的,无故的旷训还带着他的那个宝贝滑板能想象江师兄该是何等的生气。
“舒邻,不是我说啊,你怎么老是不带手机的啊。”要知道这电话都要被沉溪何给打爆了,最后回到家才发现电话安然的躺在了家里的桌子上,主人却不知所踪。
原本沉溪何把小默带回家之后是要出去找她来着的,好在秦师兄的短信很是及时。
“对不起啊,我忘记了。”舒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去洗个澡先,出了一身的汗。”看来江师兄是真的把她骂的很惨吧。
原本的这个时间点呢沉溪何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完成今天游戏里的任务的,可她实在是好奇,今天的舒邻到底去了哪里,她这个样子是不是最后的江师兄对她动了粗?
嗯~沉溪何赶紧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舒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沉溪何就那么一直的盯着她看,小眼神里都是困惑的。
“小默睡了没有。”舒邻拿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狐疑的看着沉溪何问。
“可能吧,他一回来就去自己的房间了。”沉溪何依旧的盯着她看。
“那你们晚上吃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心理战了,谁也不肯开口先说。
“盒饭啊,不然吃什么,我又不会煮。”舒邻被她的理所当然表示无奈。
“那我看看他睡了没有。”舒邻起身。
“等等。。。”比心理战我们的沉女士还是差一点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呢。”沉溪何能感觉到她的失落,可沉溪何感觉到更多的是她有很多的话想要说。
舒邻起来的身子有些迟疑。。。
其实下午的舒邻并不是无故的旷训的,要知道休息的一个星期里,不碰球,不念书的,什么事情都不干的,这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种煎熬。
出院后能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江师兄她的心情也是一种莫名的欣喜,这次的意外的受伤好像让她对江师兄也多了一些的了解。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真的要跟那个命里不该碰上舒邻的滑板有关了。
雨后的天公的放晴总是让人觉得莫名的兴奋,这对于刚出院的舒邻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天气这么好还有滑板可以滑的,心情同样的大好啊。
去训练场的路上的时间点碰上了大家还没有下课的时间点,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舒邻自然就放肆的滑行在了学校的马路上。
突然的一辆车再次很惊险的跟她擦肩而过,舒邻身体没有平衡没有控制好,滑板顺势的从脚边滑到了一旁的人行道上。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啊,又是那辆BMW!舒邻的全身上下写满了愤怒二字,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下午的主要任务是训练。
于是她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向人行道走去。可她始终没有料及到那辆BMW竟然会把车倒着开了回来!
“你是说,那辆车倒回来不偏不倚的刚好的倒在了那个滑板上,该不会是把滑板给压坏了吧。”沉溪何听的一愣的一愣的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真的如踩到大便的几率,除非是那个人和她有仇,故意的?
“你该不会是跑遍整个A市的商场去修那个滑板吧。。。”见舒邻半天没有没有说话,沉溪何猜测到。
这年头玩滑板的人本就不多,买滑板的地方有但是修滑板的地方真的很稀少,尤其这江师兄这种改装过的滑板想要换一个零件的别提多难了。然而这么难的事情,她竟然一声不吭的去做了。。。
“这本该就是我弄的,当然要完好无损的换给他啊。”舒邻顿了顿眼神里有带有说不来的疲倦,“我觉得挺难过的事情是,江师兄说,张老不带我们了,他去别的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