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晚上的训练,程禾呈竟然没有出现。训练的中途,舒邻在靠着最里面的那片场地又看了一遍场外的停车场。那辆黑色的BMW始终不在。
今天球场的气氛其实还是存在少许的硝烟的,只是各自都忙着各自的练习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以往和沉溪何经常猜哪个师兄会过来和她们打球的习惯好像今天没有过多的心情,今天跟她们一起打的是队里的白白和咚咚。也就是在上一次入选赛里组成双打的并且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绩进入了锦标赛资格的,在队里还算和舒邻她们走的比较近的队友。
其实大家伙这么些年对彼此的还算是熟悉了,大家都能察觉的到这个叫赵江来队里之后,气氛就变的很诡异。平常和舒邻她们一块打球的师兄也都陪着她打了,到底是省队过来的,好像和江师兄还走的挺近。倒是秦师兄还算好的在和队里的另一个男生打球。
“那个叫赵江的女生以前你们是不是认识啊。”我们的白白不是个女生真是可惜了,只要一有空闲就必定会过来打听八卦。
“对啊。”沉溪何欣然的点头,拿着自己的水杯喝了几口水,一盘结束下来大家都出了少许的汗。
“看上去还蛮有背景的嘛,能在这中途插进来。”咚咚看了看旁边的球场正在打球的赵江说。
沉溪何几乎都没看她一眼的说:“是哦,很有背景的呐。”大概是她说的表情有点嘲讽还是怎么的,咚咚竟然觉得不可信。
说她没有背景怎么可能呢,到底A大还是个重点大学,怎么能说进就进呢,至于她为什么要进来,沉溪何还真的没有半点兴趣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你更有背景的啦,所以不要羡慕,我力挺你。”白白果然是同道中人。
“哈哈哈。。。”沉溪何被他说的话给逗笑了,“舒邻听到没有,我们家白白都会说实话了。”
从头到尾舒邻都没有说话,几个人相互的看了一眼,都能明白几分的,毕竟是昔日要好的师哥,如今变成了别人的专属陪打,哥几个都有几分的不乐意。
何况是暗藏私心的女孩子。
舒邻要是知道了他们几个的猜测那真的是百口莫辩啊,她今天是有点闷闷的,不过并不是因为江师兄的事情。他的事情早在那个夜里被风点点的给吹消散了,她是在想着今天天气还算不错的吧,相对于昨天的大暴雨来说,今天可以开了一整天的太阳到了晚间地面都干了。
那为什么他们的程教练不来训练呢,她整个晚上都在琢磨这个事情,最后确实因为沉溪何和他们在休息的间断的聊到了之前的在W大的比赛出现的一个小插曲。
“沉溪何啊,你知道上次我们为什么打的第二名不是第一名的进的决赛么。”白白突然的话锋一转的,提到了上次比赛的事情,大概是想缓解缓解气氛吧,看他一脸贼笑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沉溪何摇了摇头说:“这我哪知道,我后来又没去看比赛的,也没有人跟我讲,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好的事情了么。”沉溪何解说着,那天舒邻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沉溪何确实是没在关注了,她也不知道他们A大的黄金双打在这资格赛里竟然是第二名,以为是资格赛没大在意吧。
她只知道,现在咚咚黑着一张脸正试图要拦住白白继续说下面的话。看来真的有好玩的事情嘛。
“你给我拦住他,我就告诉你。”有好玩的事情沉溪何自然不会是放过任何能打听到的机会,一把的拦截住了咚咚,咚咚是个粗糙的大老爷们,见沉溪何如此一等的大美女伸出自己的白手拦住他,竟然有一丝的晕眩。
“那是因为咚咚在最后一个关键球被人一个不小心的被人打到了那个地方,痛的都要晕过去了没法比赛的,导致那场比赛弃权了所以我们拿了第二。哈哈哈哈。。。”顺带的还做出那种捂着下身的痛苦的模样,只能说白白真的是个女的,而沉溪何也是个汉子,在听到这番言语之后竟也跟着大笑到眼泪水都出来了。
因为是小组里最后两两相碰,咚咚他们这组和H大争的是第一和第二名,却因为最后一个关键球的被人给抽了一球,位子和球的轨迹估算失策,来不及躲,只能白白的挨那一下,网球的球速打到皮肤都疼,何况是个男生最脆弱的地方。
虽然沉溪何有同情过,但是还是觉得好笑,因为上次也是这样,他们队里的一个男生不留神的被场内的一个球给打中了当时的那一下,瞬间的倒地,之后眼里就布满了眼泪水。然后一跛一跛的走路。
明明是件非常庄严神圣,值得同情和深思的一件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事人是挺痛苦的,旁观者却笑的很欢。
“舒邻你觉得很好笑么。”沉溪何都快不行了,却发现一旁的舒邻一脸的深思。
她的脸色的顿时的煞白,不经意间的被网球给抽中了都能瞬间的倒地,那她那会给用力给压住的刹那,天呐,那该是有多疼啊。
难怪他都不和她说话,都疼成那样了,肇事者就在跟前,还说话没一脚把她给踹下车就已经是仁慈了。
难怪一路上他都在倒吸冷气,她以为是他小气爱计较多大点事还生气。
突然的一下,舒邻觉得内心无比的愧疚。毕竟他相对于舒邻来说已经是个“老男人”了,如今还被这么给伤了一回,要日后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吧,舒邻真的是要内疚死了。
“舒邻,舒邻,你干嘛去啊。”
“一会记得带小默回去,我要去个比较远的地方上个厕所。”说着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要是平常舒邻这么无故的旷训在队里肯定会引起不满的,可最近情况特殊啊,大家纷纷的把目光投到了江师兄的球场。
“看什么,接着训练。”江师兄黑着一张脸大声的吼道。
不仅是舒邻最近的情绪不好啊,顺带的江师兄都有点躁动了。
沉溪何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小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书,时而晃动的自己的脚,话说这么一段时间了他也在这球场这么久了,都没见他对网球有正眼看过的。
难道一点好奇都没有么?沉溪何不禁疑惑到,是时候和舒邻商讨一下这个问题了。
“喂,程教练,你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