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含糊,实际上,他记得非常清楚,只是不愿意回想,那时候还没出宫另立府邸,他还住宫里的西六所,因着白日里练骑射的时候被四皇子射到了袖子,所以喊宫女过来换裳,哪成想,过了许久也没过来,他脾气暴躁,带着股火过去踹开门,正巧,那宫女洗澡呢,慌忙之下露出来洁白无瑕的身子,被他看的个全,夜里就梦了遗。但第二日,他就被母妃唤了去,路过亭廊的时候,看见长凳上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瞧着粉色的宫装,他下意识的想起来昨天那个宫女,凑近的一瞧,果然是,可人已经没了气息,后头的板子还在打,没人喊停,侍卫就狠命的打,傅壬章看着她下半身露出来的白花花的腿和血肉撕扯的臀,顿时弯腰呕吐,他母妃在后面凉凉出声,“所有人都瞧着,这就是勾引九皇子的下场,以后甭管哪个宫里的,都给我把那张勾人的脸蛋藏好喽,否则,本宫可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沉入湖底,行了,看完就都散了吧。”
傅壬章看着满地的粉色莹裙的应喏声,心底里荒凉无比,他算什么呢?
进入宫殿,没了任何声音,他母妃回手就是一巴掌,傅壬章侧着脸,眼底无波无澜。
“小小年纪,惦记起女人倒是勤快,你怎么不在学业骑射上这般用功?”
尖锐的女声依旧说着,“听说昨日老四一箭就射中了你袖子?嗯?母妃说过,你输了就得受惩罚。”
女人随手砸了几个瓷瓶,坐于主位上,指着满地的碎片,说道,“跪上去,半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朱珏:我们以后行房的时候,我都在上面,你别难过,好不好?
傅壬章:不好,我对着你,永远能跪的下去。
☆、赋诗
“唔,大概是对着哪个宫女吧。”
傅壬章回忆完,眸光闪烁着抬眼看他,“不过,这阵子都是想的小红豆,你的唇尖,软软甜甜的,我瞬间就能泄了。”
呸,朱珏不知道是屋子热还是什么,竟然红了脸,手中的话册子也无比的滚烫,“殿下,还是男女正道为好,以后孕育子嗣…”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刚开始是想劝的,但,实在是,说下去很艰难。
傅壬章突然勾着他一起躺床上,两个人还是肩挨着肩,一同看床顶的团花纹路,“朱珏,你是想劝我去找个女人,别成日的调戏你,是不是?”
朱珏还没说话,握着话本的手突然被男人抓着移到那处凸起处,只轻轻一下,他就起兴了,傅壬章低沉的还带着点伤寒的鼻音说,“你摸到了?我对你的心思。”
躺着的朱珏突然起身收回手,几步奔回西厢里,默念心经。
而傅壬章却还是平躺着,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欲色,反而无比黝黑,沉不见底。
第二天,朱珏半夜翻来覆去的骂自己被蛊惑的忘了正事,一早起来忙过去想提提这件事,可这人却已然走了,仿佛昨夜里的旖旎全都不在,没顾得上吃饭,披件鹿皮披风过去他府。
傅壬章正坐桌子前喝粥呢,钟奶娘忙着打点,听人进来了,才抬头眨眨眼,暧昧的问,“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么早是过来同我一起用早膳的?”
朱珏摇摇头,坐下首,说起昨天的事情,“姜樊是怎么被放出去的?”
傅壬章照常喝了粥,放下勺子,抬眼看他,“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以后也不用再提。”
那哪成,他还怀疑他的铁卷被姜樊偷走了呢…
“殿下,这件事情于我至关重要,尤其,昨日那个打更老者说,姜樊手里带着包裹,我想知道是什么,所以,殿下能否彻查此事?”
朱珏对于傅壬章没什么心眼,想要什么说的一清二楚,可傅壬章却暗了暗眸,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殿中只剩他们俩。
“豫恩小伯爷,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能出面保下你,已然是极限,切勿再有多余的幻想。”
冷凝的声音传来,朱珏就感觉到了寒冷,如同置于冰窟窿里,傅壬章,他知道?
手指攥着扶手,问他,“殿下可否说清楚,这件事,为何查不得?”
朱珏想咆哮,却又不得已,压住自己的心性。
傅壬章还是直直的看着他,许久才敲了敲桌角,邪眉入鬓,“因为啊,你是个外人,我与大皇兄才是连着血脉的手足。”
朱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寒冷的风雪夹杂着打进他衣领子中,脖颈后一片冰凉,耳边全是冷冽的风,你,是个外人,他停下步子,冲着积压了雪的枝树大笑,越来越颓然的笑声令他眼角都浸出来了泪,很快随着寒风飘走,刺骨的痛楚蔓延全身。
人都走远了,钟奶娘捧着东西进来,“殿下何必如此强硬,就把这铁卷还回去好了。”
傅壬章打开看了看,沉吟许久才说,“他们都当我是个傻子,呵,我只是看他们以为我傻时的样子好笑罢了。这东西,暂时给不得,朱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谈这东西。”
铁卷说来稀罕,实际上就是一块布帛上镶嵌的几块竹子而已,翻来覆去的也没看出来个门道,问她,“奶娘知道什么?”
钟奶娘的圆脸似陷入沉思,慢悠悠的答,“当年有六块铁卷被先帝赐予各方诸侯,据说,拼成之后,能找到龙骨,并且其中有数以万计的宝藏,够支撑一个国家足足十年的供给,但也只是传说,现下的人估计知道的少,因着我同娘娘是典当出身,所以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