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豫北被他的呼吸喷的耳朵一热,忍住那点羞涩,问道:“即使我不准备坑他们了?”
“对,你做什么我都帮你。”
何南峤这话其实莫名其妙的,林豫北实在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无条件对自己好,觉得何南峤就是个冤大头。
不过随即他就冷笑了一声,“我有什么紧张的,该紧张的是他们,想想怎么招待你这尊大佛吧。”
何南峤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庄园的某个窗户上闪现出人影,就顺势低下头在林豫北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安抚说:“对,该紧张的是他们。”
林豫北两手空空的被何南峤牵着进去,林豫北没有庄园的开门权限,他笑了一声,按通门上的开门请求指令,等待被放进去。
何南峤轻笑了一下,口气很轻地说:“敢给我下马威的已经许多年没见了,看来这个老丈人还有点胆子。”
林豫北抿了抿嘴并没有说话,他总觉得林家人今天要倒大霉。
进了门是管家来迎接他们,把何南峤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冲他们鞠了个躬,说:“老爷今天身体不舒服,说是要等下才能出来见客,夫人正在陪老爷用药,暂时也不能出来,所以还请上将稍等。”
何南峤大刀阔斧的往沙发上一坐,冲管家摆了摆手,说:“没事,我不着急,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多吃点药,省得脑子不好使。”
管家灰溜溜的退下了,何南峤翻出了果盘下面的一个窃听器,放在手里摆弄了几下,然后捏碎,说:“这种东西我三四岁就开始玩儿,也太小儿科了。”
林豫北今天起得早有些困,本来做好了和林父斗智斗勇的准备,却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就有些困意上头。大概是这几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所以生物钟乱了,这个时候竟然有点困。
何南峤看他直打哈欠,就招来管家说:“他困了,带我们去他原来的房间,让他睡一会儿。”
管家犹豫了一下,何南峤脸色冷下来,盯着他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穿透,“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管家没办法就只能听何南峤的,索性他们怕何南峤心血来潮要在这里住一晚,收拾了一间客房,又把林豫北的房间重新装扮了一番,完全看不出原来的穷酸样。
林豫北进去的时候还有点惊讶,对着管家讽刺道:“看来我在监狱的时候家里是发财了,不然怎么会把我房间都装饰的这么好,花了不少钱吧,父亲可真疼我。”
何南峤把管家赶出去,对着这里的装饰丝毫提不起兴趣,在他看来这都是低级趣味,他能给林豫北更好的。
林豫北躺在床上默默地想有靠山的好处,起码弄垮林家就跟捏死蚂蚁一样,不错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林豫北:你为什么那么多?
何南峤:喂饱媳妇儿难道不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与义务吗?
第8章聘礼
林豫北心大的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反正何南峤在身边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盲目的相信何南峤。
何南峤在他睡着后静静地观察他的面孔,尽管他这几天看了很多遍,但还是觉得林豫北五官很出色,和林煜宁相比,好看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没和林豫北说的是,林父之所以扣下他发给林豫北的邮件,是想狸猫换太子,用林煜宁换林豫北和他结婚。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林豫北的脸颊,细腻的手感让他食髓知味,相比林煜宁,他觉得林豫北更能让人心动,尽管他不承认自己现在就是有点心动,而把一切都归功于责任与义务。
何南峤打开终端,又查看了一遍他给林豫北的聘礼,林豫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贪心,挑的都是一些花架子——看上去在盈利,实际上已经快入不敷出的产业。
林豫北因为他对自己脸颊的摩擦,挣动了一会儿后就醒了,何南峤掐掐他的脸,“醒了就起来吧,估计一会儿就得叫我们出去。”
林豫北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对他说的话表示同意,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那我们下去吧,在这里待的头都疼了。”
果然他们下去没坐几分钟,林父和他的夫人就从楼上下来了,林豫北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何南峤身边不动了,林客朗让管家给他们换茶,何南峤倚在沙发上淡淡的说道:“贵府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嗨,这说的是什么话!”林客朗挥了挥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能说是客人呢!”
何南峤对于他的自来熟一点也不感冒,半天没说话就冷场了,林豫北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尴尬。
还是陈静文打了个圆场,说道:“哎,小北这孩子以前犯了错,难得阿峤你能不计前嫌还要他,以后小北你可要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别再混账了知道吗?”
林豫北笑了笑,低眉顺眼地说:“阿姨说的对,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会好好回报你们的,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
陈静文不是林豫北和林煜宁的亲生母亲,是林客朗的续弦。
何南峤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就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不过本来他也不是局内人,只是想给林豫北撑腰而已。
“阿姨说笑了,小北既然跟了我,自然不会再让他受委屈,人都会犯错,改了就好。”他看了林客朗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但是如果死不悔改的话,我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