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豫北晃悠几下他的胳膊,何南峤把胳膊打开,林豫北躺上去,脑袋在他胳膊上来回挪动几次,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和他肌肤相贴后,才算满意。
林豫北觉多,何南峤却睡不着了,林豫北搂着他他也不敢翻身,林豫北半夜只要醒过一次,后半我就绝对睡不熟,只要动一下立刻就睁眼那种,这也是为什么何南峤不愿意把他弄醒的原因。
何南峤最后迷糊着睡过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等他醒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林豫北还在睡,窝在他怀里老老实实一动不动,何南峤下意识地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何南峤不断懊恼自己睡得太死,林豫北体质弱,怀孕以后就更是敏感,稍微一折腾就容易生病,调养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好的效果,何南峤一直小心对待着,但也总有疏忽的时候。
林豫北脑子一片浆糊,何南峤叫了李朝阳过来他都没什么反应,愣愣的看着何南峤和医生忙前忙后不知道在干什么,等到何南峤让他吃饭再吃药的时候才终于像睡醒似的,找回一点状态,
“乖,吃点东西,然后吃了药再睡一觉。”何南峤用勺子搅动几下碗里的粥,吹了几口气,晾得能快一些。
林豫北平时活蹦乱跳没有消停时候,但是一生病就听话得让人心疼,何南峤觉得让他吃药都是一种罪过,每次被林豫北无辜的看着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林豫北被喂了几口粥,吃不下的部分被何南峤囫囵吞枣的喝完,程序和许诺敲门进来,一进门程序就数落何南峤:“你怎么把人照顾成这样?太可怜了。”
何南峤白他一眼,“许诺把你照顾得好你不也病了。”
许诺:“……”
前几天程序受风着凉了,许诺鞍前马后的伺候了好几天才有所好转,直到现在鼻子还有点不太通气。
程序被何南峤一句话就说无语了,只能把气撒在许诺身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小声说:“你们这些人都一个样子,怀孕的时候千好万好,不怀孕了也就凑合。”
许诺觉得自己很冤枉,而且他必须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亲爱的,咱俩是在发现你怀孕了才在一起的,之前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对你再好也不敢越界。”
程序找到了挑刺的机会:“我跟你从小玩儿到大的发小关系在你这儿就是个普通朋友?”
“……不是,我的意思是之前我们没在一起,我对你好也只能是朋友那种……”
何南峤给林豫北冲一袋药剂,顺便看了许诺一眼。许诺还在解释,越解释越不清楚,程序总有一万种方法让许诺哑口无言,对于让许诺说不出话这种事,他总是乐在其中。
何南峤摇摇头,如果是他的话,根本不会和林豫北讨论这种问题,这种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有错的问题就是送命题,有讨论这个的时间还不如干点有意思的。
“乖,把药喝了再睡。”何南峤把水杯放到林豫北嘴边,等他喝完了就开始往外撵人,“我让他先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程序大着肚子被许诺扶好,何南峤又说:“程序现在身体也不好,我怕离得太近会传染。”
“你就是怕我们打扰你媳妇儿休息,找那么多借口。”许诺翻了个白眼说道。
“知道还不快走。”何南峤去帮他们开门,程序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滑了一下,歪着身子差点摔倒,得亏何南峤与许诺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回来。
许诺被吓得心惊肉跳,脸都白了,拉着程序就上下摸索,“有没有难受的地方?咱们先回去,我让医生过来检查一遍。”
程序刚才那一下也不太舒服,脸色有点苍白,可能是动了胎气,何南峤回头看了一眼林豫北,已经睡了。就跟许诺一起扶着人往房间走,走到一半他就觉得肚子疼,抓住许诺衣袖的手骨节分明,许诺心疼得心脏一抽一抽,恨不得替他怀孕。
好不容易回了房间,检查了一遍身体,何南峤才回到自己房间,林豫北已经睡得很熟了,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何南峤掀开他额头上的头发,用纸巾擦了擦他的汗。
这一天时间又不用干别的了,光守着林豫北就够何南峤忙活的,等林豫北退了烧他才松口气。
林豫北睡觉的时候他通常无事可做,冯倾陌给他找了一堆工作,都被积压在那里,反正也不是一定要他处理,只有在林豫北不理他的时候何南峤才会去理工作。
所以要么不工作,要么一直工作。
冯倾陌给何南峤发了一个议员的提案,关于何南峤手握重权应该削弱的,里面详细叙述了何南峤听都没听过的,他的事迹。
说的言之凿凿,似乎下一刻就要何南峤把军队交出来。
何南峤笑了笑把这条消息略过,都说枪打出头鸟,那么多人都没说话,就这个议员出声了,说不定是谁指使的,而且也太蠢了点。
何南峤倒台了还有其他人,政党之间的斗争一向都是涉及到家族,况且何南峤很少参与他们,毕竟他只负责在人民需要他的时候给人民足够的安全感和力量就够了。
他是军人,不是政客,拿政治上的那一套对付他有点费劲,他手里的可是实权,还有民心,稍不注意就容易和他决裂的同时还葬送民心。
所以只要不是太蠢就都不会明面上与何南峤杠起来,这个议员说不定是得罪了谁,被推出来想借着何南峤的手收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