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昔破涕为笑,弗洛卡松开手。
“在储藏室门口闻到你信息素的时候,我和弗洛卡魂都要吓掉了,你知道吗?”
安昔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偷瞥他们两人的表情。
“以后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弗洛卡又淡淡地开口,并不掩藏话里的担忧和责备,“我和沙切尔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
点头如捣蒜的安昔猛地刹住车,扯住他的袖子,“不行!”
“哈,你放心,就这么个小破地方,我和弗洛卡还没放在眼里。”沙切尔唯恐天下不乱地大笑道,“就算武器被收走了,我们也是无敌的……”
这次轮到弗洛卡肘击他。
安昔这才注意到两人腰间的配枪都不见了,一瞬间收紧手,“那就更不行了,这太危险了!你们敢来救我越狱,我就敢躲在牢房里不出去!”
“不至于吧。”沙切尔讪笑着。
“答应我!”安昔严肃了表情,紧紧地盯着他们。
弗洛卡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始开口,“我答应你。”
安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强打起精神安慰他们道,“其实我的罪可能没那么严重,偷窃未遂而已,现在又是特殊时期,劳改最多了。”
“但我们不是得分开了吗……”沙切尔的语气里有抹微妙的委屈,“以后谁来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对不起,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安昔抽了抽嘴角,“自己做。”
沙切尔长吁短叹起来。
“保护好自己。”弗洛卡注视着她,浅色的眸子折射出光芒,“我不救你的承诺仅限于我能忍受你所处的境地。”
安昔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避开他的目光,“你们也要保重。既然邱营长肯为你们说情,你们就还有希望回到治安部。应该没有什么更糟糕的了。”
牢房里的广播响了起来,提醒他们探监时间的结束。
安昔猛然注意到自己还捏着弗洛卡的袖子,却有些舍不得松手。
“走吧。”她咬咬牙,终还是松开了手,背对着他们。
两条胳膊穿过铁栅栏,将她搂紧,安昔抱住他们的手臂,眼泪终于无声地流了下来。
一切终于复归于平静。
被捕收监只是第一项流程,而被审判吓得惶惶不可终日也不是安昔的风格。但她没想到的是,紧接而来的不是审判,而是另一位特殊的探监者。
当天晚上,安昔刚吃完狱警给她送来的晚餐,就听到广播里传来通知。
——会是谁呢?
那高挑身影乘着光芒自门口走进,纵然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安昔还是露出了惊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