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秦子衿睡醒的时候,唐参已经不在屋里了。秦子衿叹了口气,知道他确实是闲不住,总想着多努力一点,让她轻松一些。洗漱了一番,换上了衣服,秦子衿才到了楼下。祁伯骞看到她就赶紧地过来给她把脉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才放心。却还是忍不住的指着秦子衿教育了起来,“老师,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肚子里面还有孩子,怎么可以跟着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呢?你要是有个好歹,哪怕只是摔着碰着哪里了,你说怎么办?”
“我跟你说,你要是下次还那么任性的话,我就,我就,我就天天盯着你跟着你,你上哪儿我都跟着你去!”
祁伯骞看样子是真的被气到了,有些跳脚。秦子衿看着老小子那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只觉得有趣。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道:“所以,我上厕所你也打算跟着?我去洗澡你也要跟着?这件事情你可能需要跟唐参好好的商量一下。”
“老师!你!”
祁伯骞气得满脸通红。青茗在一旁气不过,忍不住的开口,“秦子衿,你太过分了,我老师因为担心你,昨晚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好,就担心你出个什么意外,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
没等秦子衿开口,祁伯骞就一巴掌拍到了青茗的后脑勺上,骂骂咧咧的道:“没大没小的!老师的名字是你能够直接叫的吗?你应该叫师祖!以后再这样没规矩的话,你也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青茗满脸的委屈,红着眼瞪了秦子衿一眼,转身跑了出去。秦子衿看着小伙子跑得飞快,忍不住看了祁伯骞一眼,“人家小孩子也是担心你,你打他做什么?”
“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规矩,辈分上的事情,绝对不能乱了分毫。既然我拜你为师,他作为我的弟子,那就应该叫你一声师祖,平日里没规矩我都能够容忍,但是对着师祖这样大呼其名,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他在这一行就没办法待下去了。”
“老师,我也是为了他吧。青茗这个小子从小天赋就不差,但是他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是天才,看不起其他人,从小到大都孤僻得很。那么多年了,他可以说是我养大的,他不认可你的医术,我说了再多也没有用处,甚至他也不认可自己亲眼所见的,明明你已经表现出那么逆天的医术出来了,他还是觉得你只是走运。”
“他这样的性子很容易吃亏的,现在就是要狠狠的打他的脸,把他打服。”
祁伯骞说着眼巴巴的看着秦子衿。秦子衿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祁伯骞说的意思是,让自己狠狠的去打青茗的脸?“那青茗今年多大了?”
秦子衿想着青茗看着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男孩子里面这样的身高算是比较矮的,估计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对于年轻人秦子衿的宽容度还是挺高的。有时候任性幼稚一点,她都觉得能接受。何况青茗那一张脸长得也不错。“你是不是看着他觉得他年纪很小,所以才不计较他的无礼?”
祁伯骞沉默了一瞬,顿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秦子衿点头,“十几岁的小孩子嘛,冲动任性,盲目自大,挺正常的,是还没有受到社会的毒打,毒打几次就好了。”
祁伯骞嘴角抽了抽,“老师,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个子长得矮,而不是真的年轻?”
“啊?”
秦子衿一脸懵。“其实青茗,已经二十五岁了。”
祁伯骞无奈的叹了口气。秦子衿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秦子衿如今已经二十七了,青茗二十五,所以那小破孩一天天拽上天的样子,其实才比自己小了两岁?亏她还以为比自己小了十来岁,对他还算宽容。既然都是同龄人,那就没必要客气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以后该虐的时候就狠狠的虐,不能再手软了。秦子衿一脸严肃的伸手拍了拍祁伯骞的肩膀,“你放心,这个徒孙我认了,今天开始,我一定让他好好的感受一下社会的关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伯骞总觉得背后有点凉飕飕的,秦子衿这个表情,让他有些害怕。没等他开口说话,秦子衿就已经吩咐起来了,“那个青茗回来了以后,先饿他三天吧。”
“老祁你不要心疼他,都二十五岁了,人家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不能惯着了,你不准偷偷的给他开小灶,给他塞吃的,就让他饿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认错了,再给饭吃。”
说完秦子衿半点都没有打击报复的愧疚感,心情很好的去吃饭去了。青茗跑出去半天,回来的时候饥肠辘辘的。他从小跟着祁伯骞,祁伯骞平时不会给他钱财,他手里就真的没什么钱,在外面饿了一圈,回到家,等着他的居然是冷锅冷灶,连一粒米都没给他留。青茗有些傻眼。跑去房间找祁伯骞,结果祁伯骞房门紧闭,怎么敲都没人理会。青茗肚子饿得厉害,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最后没办法,只能够去找点水喝。只是喝了水,肚子还是饿,而且还有一种更饿的感觉。秦子衿自然看到青茗的所有反应了,尤其是看着他跑去喝水的时候,她还恶作剧的在水里加了点东西。喝了对身体没任何坏处,只是会把饥饿感放大十倍罢了。今晚就好好的享受饿肚子的感觉吧。秦子衿心满意足,回房间睡觉去了。青茗难受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肚子饿得很难受,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第二天起来,秦子衿他们都在吃早饭,青茗过去想要坐下吃饭,秦子衿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里没有准备你的早饭。”
青茗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看向秦子衿,“为什么?”
“为什么?小伙子,这里是我家,我想给谁吃饭,就给谁吃饭,不想给谁吃饭,就不给谁吃饭,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你怎么想的,跟我讲道理?”
秦子衿挑眉,一边优雅的吃着早饭,一边淡淡的打击着青茗。青茗俊脸一红,觉得难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