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化时间短,不代表他完全没有常识,他知道摘除腺体意味着什么。
“那个啊,”楚玦一听就知道时钊是看到了,他承认道,“我随便搜搜。”
楚玦不会傻到真的去摘除腺体,他搜完就差不多放弃了这个想法。摘除腺体的致残率太高,而他还有事没做完。
“为什么搜这个?”时钊咬牙说道,“我说了可以帮你。”
“你知道临时标记太多次,会对你自己也产生影响吗?”楚玦摇摇头,“把自己也赔进去,好人不是这么做的。”
时钊又听见“好人”两个字了,但是他这次没反驳,索性自己把这顶帽子牢牢扣在头上,“我已经做了,就要做到底。”
“我不知道多久能好,”楚玦哑声问,“你帮我一辈子吗?”
“有什么不可以?”时钊反问道。
时钊根本不怕所谓的“影响”,他巴不得这个帮忙期限更长一些,越长越好,这样教官就不会属于其他alpha,就可以跟他绑在一起,直到生命最后一天。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小alpha。”楚玦低头笑了下,他往门边一靠,漫不经心地道,“但是年纪轻轻,别这么早说一辈子。”
时钊刚刚回答得太快,太不假思索,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就像一个十八岁少年的冲动之词。
时钊眸色一暗。
气氛开始沉默,房间里霎时寂静无比,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终于,时钊开口打破沉寂。
“那就两个月。”时钊迂回地给出一个时限,“我帮你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长,说长不长,带来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对楚玦而言,这绝对是一个足以令他动摇的方案。
两个月,可以给他一个缓冲时间。
他可以用这个时间,适应所谓真性发情,寻求其他解决方案。
而且,医生说无法预测信息素稳定下来的时间,也就是或快或慢皆有可能——两个月就稳定下来的可能性,并非为零。
但同时还有最糟糕的可能。
如果两个月只是死缓,他无法适应,也没有其他方案,更没有稳定下来呢?
楚玦问:“如果两个月我也好不了呢?”
“你会好的。”时钊笃定地说。
因为两个月过去,他还可以再给两个月。
在时钊心里,时限不是两个月,而是一辈子零两个月。
第23章要不然你近一点?
时钊给出来的方案对楚玦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楚玦压根给不出拒绝的理由。
所以他靠着门,视线落在时钊身上,良久都没说一句话。
“你答应了。”
时钊说的是一个肯定句,他料定楚玦无法拒绝,而这恰恰就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