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水杯放下,洛明之打住了夏楚星接下来的话,“你要是再骂的话我可就强吻你了。”夏楚星显然是呆住了,过了会儿,像是反应了过来,气笑了,“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被折磨死在里面?”“殿下,别激动。”进来的医生看见这架势显然是吓了一跳,“病人经受不了刺激,需要休息。”夏楚星侧过身,让医生去给人检查。洛明之抽空偷瞄了他一眼。眉眼冷淡,看着很凶的样子。医生给洛明之吊完的水换了瓶新的后,让夏楚星跟着自己出来。“殿下。”医生一副苦口婆心样,“洛会长的激素分泌已经紊乱,这是长期注射高配抑制剂和抵抗发情期导致的。”“现在突然被标记,就如同洪水效应一样,把之前强行抑制的发情期都放了出来。”“而且因为没有得到标记对象的安抚,对于oga来说就是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特殊时期,殿下还是…好好陪陪他吧。”“知道了。”夏楚星冷淡的神色让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记得刚刚殿下抱着人放担架时,那气势,大有治不好这人全医院都得跟着陪葬。而现在,人好好的,殿下倒又是骂人又是无所谓的态度。医生走后,夏楚星推门进入病房,与想开门的洛明之撞个正着。视线交汇,夏楚星垂眸,目光落在洛明之刚刚吊针的手。他拔了,此时那扎针的位置,正流着血。夏楚星真觉得要被洛明之气出高血压了。见夏楚星脸色又沉了一度,洛明之开口解释,“我没事了,这个流血的地方不久就会自己愈合,我……”话还没说完,夏楚星单手拦腰将人放床上,拿过桌上干净的棉签,他垂身轻握住洛明之的手,小心的将棉签摁住他出血的地方。床铃按起,医生很快来了。给洛明之重新扎上针后,又嘱咐一遍才走。安静的病房内气氛有些压抑,洛明之窥了夏楚星一眼,试探性的,“夏……”“闭嘴。”洛明之:……好凶。洛明之只能坐床边发呆。累了,便侧躺下身休息,手背朝上不压着针。意识还没完全模糊之时,他感受到一股白山茶的花香笼罩在他周围。安抚性的气息,让人很安心。睡沉了,再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针早已吊完,洛明之不知何时从侧躺着变成了平躺在病床上。身上盖有一件纯黑色的大衣外套,洛明之将头埋进去后,花香味越浓。“咔——”门打开,夏楚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醒了就起来吃饭。”语气依旧冷淡,夏楚星将保温盒打开,熟练的将里面冒着热气的肉粥倒在小碗里。洛明之起身,将外套叠至一旁后,接过了夏楚星递来的粥。抬眼看着夏楚星,洛明之呆呆地,“你不吃吗?”冷哼,夏楚星:“气都被你气饱了。”沉默的移开视线,洛明之声音闷闷的,“你不用管医生怎么说的,这程度我死不了,也不会出什么事。”挑眉,夏楚星的眼底透露着审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又在多管闲事?”“不是。”洛明之喝了口粥,“是想跟你说,不用在我身上花时间了。”“你应该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做,是我麻烦你,所以你如果不管我,我也不会怨什么,不用担心我是为了算计你。”天边只剩最后的晚霞,树枝随风而动,惊掠的鸟儿朝别处飞去。洛明之看着有些出神,连带着语气都有些飘忽,“但我还是想认真的对你说,夏楚星。”“夏楚星,谢谢你。”转过头,洛明之凝望着夏楚星,眸光撞进人黯然无波的眼底。那里,曾满心满眼盛满了他。“你做的吧。”洛明之将碗放在桌上,唇边勾起的浅笑似晚风滑过的芦苇荡,惬意又自然。“很好喝。”“有时间的话,我也可以做给你吃。”夏楚星没有回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明明洛明之就是在用闲聊的语气和他说话,可他总觉得,他就像是将逝的蝴蝶,无意扑闪着翅膀,却不知即将而逝。“我们回家吧。”见夏楚星久久不答话,洛明之自顾自的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夏楚星沉默的起身跟上。医院外,傍晚已过的冷意再也无法藏匿,冷空气夹杂着冷风带有着刺骨的冷。夏楚星将刚刚那件大衣罩人身上后便继续沉默的待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