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璃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玩闹?过火?墨儿小命都要玩没了。”
坐在椅子上的曲商时轻笑一声,寡淡的声音透着凉薄:“我幼时被曲墨时推进湖里,若是没有师父,我的小命已经没了。”
曲璃呼吸一窒,怒火灭的一干二净,被愧疚溢满整个心房。
“娘可以罚我,但我想问问,娘当年怎么罚曲墨时的?”
曲商时掌心托着脸颊笑,漂亮的眉眼却浮现两分狠意。
曲璃思虑片刻,缓缓道:“他当时年纪小,你如今多大了?再说墨儿也不是故意的,你年年把人推湖里,这惩罚也该够了。”
“娘也怀疑我?除了这次,我没推过他。”
曲商时一本正经的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曲璃挑了挑眉,哼道:“就你这性子,这么多年不报仇才奇怪。”
“娘既然懂有仇必报这句话,便该知道曲墨时种的因,这果曲墨时就得尝,他是不是故意的由我来定。”
曲璃叹气道:“手心手背都是肉。”
“那就捏两下试试,看看是手背疼,还是手心更疼。”
曲璃被怼的说不出话:“……”
曲奈时抿着嘴无声的笑,曲安语则偷偷对曲商时竖大拇指。
曲璃将一切尽收眼底,恼火的抄起书桌上的书,朝着曲安语扔了过去:“你看什么热闹,给我滚去看看墨儿。”
曲安语连忙接住书,心疼的抚了抚书皮,不赞同的道:“娘有气就算是憋着也不能扔书啊。”
她是极爱书之人,见不得有人糟蹋书,最喜欢给人读书听。
左相府的人时常会被她读烦了。
曲奈时忍不住调侃道:“好奇怪,自从商儿回府,娘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暴躁。”
曲璃:“……”
曲商时煞有介事的道:“可能娘的文雅是装的,我戳破了她的面具。”
他的话音刚落,方清淮的人未至声先到:“妻主,你要给墨儿做主啊……”
曲商时笑道:“讨债的来了。”
方清淮推开书房门,找准曲璃的位置,急匆匆的向她走去,脚步踉跄着摔向曲璃。
曲璃连忙抬手把他抱住,轻拍着他的肩膀:“小心点。”
方清淮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哽咽着道:“妻主,墨儿幼时推了商儿,你当时已经罚过了的。”
曲璃轻应一声:“嗯。”
“可是商儿动私刑,年年将墨儿扔进冰湖,这是想要墨儿的命啊,大夫说墨儿的身体寒气堆积,彻底伤了根基,这可如何是好啊……”
方清淮哭的梨花带雨,泪水将长睫沾湿成一撮撮的,流露出几分惹人心疼的脆弱。
曲璃满心怜惜,抬手给他擦泪,安慰道:“阿淮,别哭了,你若哭坏了,谁照顾墨儿。”
“墨儿若有个好歹,我便随着他去了,妻主原谅我不能陪你到老。”
“墨儿不会有事的。”
曲璃抱着方清淮哄,抬头看向曲安语,吩咐道:“拿着我的手牌,到宫里请太医来一趟。”
“我这就去。”
曲安语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书房。
曲商时和曲墨时有恩怨,可两人都是她的弟弟,她不希望曲墨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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