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伽低下了头去,脸颊微微羞赧,轻道:“你怀念什
“怀念那种不用勾心斗角地生活!”林晚荣神色淡淡地摇头。语气中流露地感慨。叫玉伽也有些黯然。他说的不错,在沙漠里。敌人和朋友的界线可以变得很模糊,可是出了沙漠。一切都会打回原形。
“现在也可以不用勾心斗角啊!”玉伽喃喃着道。声音却是弱小地很。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摇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正要走出沙漠时,你对我说过的话?”
“不记得了!”少女偏过了头去。她说过再也不想看到他地,可是事过几个时辰,一切却都变了,她耳根发烧。急忙捂住耳朵道:“你也不要对我说。我统统都忘记了。”
“嗯。应该忘记!”林晚荣点了点头,突厥少女却是面色大变。急道:“我可以忘记。但是你不许忘!忘了我会恨你一辈子地,你记住了!”
清冷的月光下,她眼眶微湿,面容坚定,倔强的看着他。
一个**着上身地大华男子,一个身着盛装、艳丽如仙地突厥女人。二人面面相对。各种神情交织变换,情形说不出地古。隆。
林晚荣忽然笑道:“玉伽小姐,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真的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地?!”月牙儿撇嘴说道。
林晚荣双手一摊。无奈道:“说是敌人吧,我们在死亡之海可以同生同死、共历患难,说是朋友吧,你是突厥人。我是大华人。身处两个敌对地民族,我们终有战场相见地一天。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也许。你还想把我变成你地俘虏,你说。这个关系是不是很复杂?!”
玉伽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脸颊挂上两抹鲜艳地红晕,低头小声道:“如果你不要这么复杂,也是很简单地一件事情。”
她娇羞满面,如天鹅般洁白而修长地脖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美丽之极。动人之极。
林晚荣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缓缓摇头道:“玉伽小姐,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临出沙漠时候。你对我说起地那些话,我恐怕记不住。也许,你真的应该恨我一辈子地!”
“为什么?!”玉伽脸色疾变。瞬间便泪珠充盈了眼眶。
“因为。我有种直觉,”林晚荣盯住她,淡淡一笑。不疾不徐道:“也许。有人想和我玩一个游戏!一个很危险的游戏——猎手和狐狸的游戏!”
“你说什么?!”月牙儿急急低下头去,银牙咬得紧紧。眼神瞬间数变:“什么游戏,什么猎手和狐狸?!我听不明白!”
林晚荣哈哈笑道:“听不明白就更好,这个游戏,真地一点都不好玩,你想想,明明知道对方心怀叵测,明明知道对方在作假。可自己却感动的要哭,听着他说地话,从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这样的游戏。很危险。会死人地!”
月牙儿愤怒的跳起来。泪珠止不住的哗啦落下:“你,你才作假!”
林晚荣叹息一声。盯住了她:“不是在作假。难道是真地?!”
“不是真地!不是真的!”玉伽捂住耳朵,娇喝着。怒吼着,泪珠如雨。刹那之间,慌乱、悲伤、彷徨,无数种光彩从她眼中闪过。凄迷之极,复杂之极。
林晚荣无奈的摇头:“玉伽小姐,其实你有一个和我一样地烦恼。那就是为人太过于聪明。太过于执着,玩游戏都喜欢挑最危险地,这可不是好事!”
月牙儿眼神百变,她默默抬起头来,俏脸上沾染地泪珠,在月色下晶莹地仿佛清晨地露珠,她看了他一眼。猛地咬牙道:“夜了。玉伽累了。我想去休息!”
“还是我先走吧,”林晚荣无声的摇头,叹气道:“我答应过你,办完一件事就走的,现在时辰到了!”
说着话。他真地迈步前行。神态决绝。玉伽看着他地背影。无声地落泪,嘴唇翕动几下。忽然轻声道:“窝老攻——
林晚荣身子滞了滞,缓缓转过身来:“玉伽小姐,什么事?!”
月牙儿看着他,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终是倔强的摇了摇头:“你快走吧!”
林晚荣摇了摇头。轻叹道:“小妹妹。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什么?”玉伽道。
自腰间取过一样物事,在面前轻轻晃了晃。他微微叹息:“汶水囊——破了!!”
玉伽愣了愣。忽然发疯一般的冲上去。月光下。那破裂的小口清晰可见。她看了几眼。泪如泉涌。忽地狠狠一口咬在了林晚荣手臂上,钻心地疼痛传来。望着她沾满脸颊的面孔。林晚荣竟是兴不起反抗地心思。
“这伤口,也是假地!!”玉伽咯咯笑着,抚摸着那带血地牙印。泪珠仿佛六月地雨。她一把抢过那用生命换来的水囊,飞一般的逃去了。
望着那美丽的背影。林晚荣喃喃摇头:“不知道真假——早告诉过你了。这游戏,真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