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用课本挡着脸,扭头用嘴型说:“七十三页第八题!”
白若风依言把书翻到老师讲的那一页,扫了眼题目,报出了答案。
“行,坐下吧。”老师用手拍了拍黑板,“认真听讲啊。”
白若风象征性地点头,坐下后照旧一脑子的糨糊。
糨糊归糨糊,等下了晚自习,白若风准时出现在荆兴替的班级门口,等他顺好书包走出来,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片片。”
荆兴替背着书包,自然而然地将手伸进白若风的口袋,软着嗓子说:“哥哥,我想你了。”
白若风一瞬间美得想从楼上跳下去。
“好冷。”荆兴替抖抖,黏糊在白若风怀里,“以后骑车回家不方便了呢。”
也是,冬天天冷,白若风骑车倒还好,坐在后面的荆兴替就遭了殃。
“坐公交车吧。”他提议,“很近的,不用换车,六七站路就能到家。”
白若风略一思索,同意了:“行,我今天先把车骑回家,你直接坐车回去吧。”
“我和哥哥一起。”荆兴替自然不同意,“今天还不算特别冷呢。”
他说完,还故意强调:“我不要一个人。之前哥哥在地下篮球场打球,我差点被二中的人欺负。”
对啊!
片片一个人是会被欺负的!
白若风猛地一拍脑袋,懊恼地搂住荆兴替的肩:“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于是最后,他俩还是骑车回的家。
大院儿门前的灯坏了,就剩传达室里还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这几年院儿里的老人陆续被晚辈接走,剩下的人不多了,尤其是夜深以后,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跟整座城市隔绝了开来。
白若风在院门前停下,推着车往里面走,荆兴替也从后座上蹦下来,啪嗒啪嗒地跟在alpha身后,时不时用冰凉的手碰碰白若风的手腕。
白若风被冰得心尖又麻又痒,把车停在荆兴替家门前,猛地转身将他搂在怀里。
“哥哥?”荆兴替很顺从地回抱住小A。
白若风的声音有点闷,也有点窘迫:“今天是周一,可以亲密接触的。”
“哥哥想做什么?”他想笑,抿着唇用脑门磨蹭白若风的下巴。
是要亲亲还是摸摸呢?
结果白若风坦然地表示:“哥哥什么都想做。”
“……”
“哥哥呀……”荆兴替的耳朵尖红了点,仰起头啾白若风的下巴,“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