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不以为然:“瞎说呢吧。”
“估计是。”徐帆也没当回事,就是随口这么一提,“咱们学校连个国际友人都没有,哪来的串儿?”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揭过去了,荆兴替忘了告诉白若风Alex的事,白若风也忘了问他有没有遇到过混血alpha这回事。
又过了几天,小县城里开始弥漫春节的气息。实高放了寒假,白若风和荆兴替疯玩了几天,开始赖在家里犯懒。
范小田也犯懒,成天抱着靠枕坐在电视机前刷肥皂剧。荆戈有工作在身,早出晚归,看样子是快要回帝都了,暂时管不上一家老小。
于是他俩成天跟着范小田厮混,荆戈每回进家门,看见的都是歪在客厅沙发上的三个人,以及他们手边开着的各式各样的零食包装袋。
荆戈忍了几天,爆发了,提溜着范小田的衣领子把人领回房间“教育”了一顿。荆兴替和白若风见情况不对,溜回卧室偷笑。
“片片,我过几天要回家了,”白若风笑完,叹了口气,“爸爸们在帝都等着我回去过年呢。”
荆兴替知道小A要走,敛去脸上的笑意,咬唇轻轻“嗯”了一声:“开学回来吗?”
“回来。”白若风笃定道,“你知道的,我不需要参加特训班的训练。”
他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扑到白若风怀里,在小A临走前,最后互相帮助了一次。
那个时候的白若风坚信自己会回来上完下半学期的课,与荆兴替告别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了“等我”。然而回到帝都的白若风却猛然意识到,有些训练不是说能省,就真的能省的。
原因很简单——白易直接扔给他一份训练日程表:“你如果有信心,不参加训练还能比人家厉害,就回去吧。”
这怎么可能呢?
白若风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参加过一次完整训练的同期同学。
更何况白易的训练是能让人脱胎换骨的。
“考虑清楚了吗?”白易说话的时候,正坐在缪子奇的腿上看春晚,顺手帮缪若雨剥核桃仁。他外公外婆出去跟同事打麻将,大半夜了还在朋友圈炫耀手气好。
唯独白若风,一个人凄凄惨惨地倚在窗边,看着窗外漫天飞雪,不敢跟荆兴替打电话。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罢了。
“茶叶片子会理解你的。”缪子奇良心发现,安慰起儿子,“再说了,只是参加训练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话不能这么讲。”白易闻言,非要抬杠,“咱儿子参加的训练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没看见我的日程表上写的是两个月吗?”
“高三下学期一共才几个月啊?”缪若雨吃着核桃仁插嘴,火上浇油,“哎哟哥哥,你和荆兴替哥哥的爱情遇上难题了呀!”
白若风恨不能一头撞死在玻璃上,看着其乐融融的家人,郁郁地跑进了卧室。
谁能理解他的悲伤呢?
小A忧愁地将企鹅个性签名改成了:“你是我明媚的忧伤。”
五分钟以后,荆兴替的消息过来了。
——哥哥?
——哥哥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