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嗖一下坐起来,没事人似的:“发烧?什么发烧?谁发烧了?没听过。”
如果不是他眼角还染着鲜艳的红色,经纪人几乎都要信了。
他眉头皱得很深,抓着老六的手臂不放:“不能讳疾忌医。”
单手插兜靠在车上的小八当场就笑喷了:“他那里是讳疾忌医,他就是男人的那几天到了。”
那几天?哪几天?大姨夫?
经纪人难得迟疑了一会儿,没琢磨明白过来这个男人的那几天是个什么东西。
孙子们总是不经意间说些他听不懂但孙子们都懂的怪话,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次毕竟关乎到老六的安危。
他用疑惑的眼神去看老六,结果获得红着耳尖躲躲闪闪的老六一枚。
多新鲜啊,老六还有今天呐。
经纪人跟看西洋镜儿似的:“你到底怎么了?”
小八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场面他反正是替老六尴尬的:“他发情呢,你理他干什么。”
说完自己长腿迈开先走了,现在这地方可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果不其然,经纪人一经点播当场就明白了老六现在那红彤彤的眼尾是个什么情况。
他惊呼出声:“老六?!”
老六红着耳尖迟疑地看了经纪人一眼,既然这段感情已经过了明路,那他现在可以做点其他事情了吧:“我现在可以打个电话吗?”
经纪人眉毛高高吊起,看起来非常不好惹:“我可以帮你给120打电话。”
老六迷惑:“打120干什么?刚小八不是说了吗,我没发烧,就是发情了。”
经纪人活动手腕,笑得阴惨惨的:“没人说你发烧了,我是担心待会儿我手脚没分寸把你打骨折了。”
“那不至于。”老六讨好笑笑:“你放心打,绝对没事……那,打完之后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异地恋,不给对象打电话的人都是大猪蹄子,这是他从水母那边听到的,他不想当猪蹄子。
小八离开经纪人视线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先叫助理去帮自己买水了。
机场里面的水很贵,贵得对于刚把全部身家都捐出去的他来说,属于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经纪人那边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正在发火,他还是很老实的戴上口罩墨镜,翻着手机微微靠在柱子上等助理回来。
还没等刷多久,突然手臂上就是一阵剧痛,小八吃痛惊呼出声,先是一眼就看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你干什么?!”
他猛地推开那颗脑袋,抱着手臂回来看伤势,一圈醒目的牙印无声控诉着他刚刚受到了怎样非人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