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伯贤轻轻笑了一下,“北京城的主人。”瞄准镜中心的男人皱了皱眉头,不慌不忙地再次开口,“抱歉,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不懂也没关系,路总经理,别动,您的左手别动。您要是按下去,我这可就不知道会按下去什么了。”说着,边伯贤抬手轻一拨动,一个红点便出现在路以恒面前的文件上,慢移到胸前,而后,停在路以恒的额头。路以恒看不见,却已经明确地知道,这人瞄准的绝对是自己的脑袋。他放开已经摸到的桌下的安保按钮,把手放在了桌子上。“你想要什么?”“别着急啊,不如,我们先来聊聊?”路以恒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人似乎并不是来要他命的,他沉声回道,“好,聊聊。”边伯贤心下都不禁给塔修斯鼓个掌,塔修斯在中国分公司不顾任何人反对把路以恒提到这个位置,绝对是他人生中堪称近乎完美的决策。“路总经理,效忠罗斯柴尔德家族多少年了?”“很多年。”“罗斯柴尔德家族风云多年,盘子散这么大,该是时候分家了吧。”“路某也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知道的也不多。”边伯贤轻笑一声,“富可敌国的罗斯柴尔德曾经雄霸欧洲,爪牙渐渐遍布美国,现如今崛起的东方之狮也该被打打主意了?”“这些”路以恒刚开口就被边伯贤打断,边伯贤语气冷漠,却一字一句毫不停顿地继续说着,“社会主义的经济体制不好办吧,从来没有外资企业可以百分之百控股,单凭注资从外攻入碰了不少铁壁吧。”“罗斯柴尔德深谙内呼外应的路数,看样子您的家主对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很是上心,一手里应外合玩得真是得心应手。”“融资案一场过后,该踹的人也该踹了吧,哪怕是这么多年来的老伙伴。”“塔修斯家主到时候带着他那小情人拍拍手就飞回美国了,到时候这只差一步的棋就由路总来下了,在此先恭喜路总的鹏程万里了。”路以恒越听心越凉,这人对罗斯柴尔德家族不是一般的熟悉,连塔修斯的接下来的动作与意图都点透三分,听着那边貌似是祝福的好话,路以恒的心里倒是像被套上个坚固的枷锁一般。这人,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路以恒心里想着,也直接问出了口,到这地步没什么要遮掩的了。“呵呵,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有人让我帮着带句话,中国这地界儿还轮不到姓罗斯柴尔德的做主。”“该收的心思收一收,不该碰的可别碰。”“天下太平,彼此共赢,岂不快哉?”“你”砰!路以恒身边书柜旁的名贵青花瓷器瞬间炸开,惊得路以恒头皮一发麻,一时之间连动都不敢动,随后只听着哗啦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整块落地窗噼里啪啦地碎落在地上。僵硬地放在耳边的手机听筒里传出一声轻笑,还是那样冷漠。“啧,路总,别紧张。见面礼,不谢。”嘟嘟的挂断声响了一分钟左右,直到机械的女声提示音响起,路以恒才堪堪放下手机,整个人渐渐平复下来。冰冷的风甚是呼啸,他偏过头向着碎掉的窗户外看去,只能见到黑暗深沉的夜空。边伯贤双手放开巴雷特,站起身子,修身西裤将双腿勾勒得挺直。他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径直把卡抽了出来,匀称纤长的手指略微使劲儿,轻飘飘地折断了手机卡。站在楼顶上,夜里的凉风吹乱了他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双眼。手掌倾覆,碎卡翻滚着极速下落,消匿在夜色里。边伯贤抖了抖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双手一挥,套上身的一瞬间,衣角随风扬起,整个人远望着罗斯柴尔德大大的logo,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翘起,慵懒地抬手扣着袖扣。还有空去整朴家,呵,就教教你们祸起萧墙这四个字怎么写。边伯贤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要蹲下身拆卸狙击枪,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是他的私人手机,一听铃声他就知道是谁。边伯贤不自觉带上了笑意,接了起来。“喂?”“伯贤,你忙完了没?我去接你回家?刚刚去了趟超市,买了点儿蔬菜和新鲜的肉,今儿我给你做晚饭?”边伯贤听着朴灿烈低沉又舒缓的声音,刚刚那点戾气总算消失殆尽,他嘴角噙着笑听着对面隐约冒出的车内舒缓的音乐,仿若他们真的就一对普通过日子的情侣。“什么事能比得上二哥亲自下厨呢?马上回家,等我。”朴灿烈低声笑了起来,“好,等你。”边伯贤挂了电话,动作更加利落地把弹夹卸开,放在黑箱子里,手指翻飞地整理着部件,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扣上箱子,锁扣拍下。边伯贤吹了声悦耳的口哨,“收工,回家!”c40边伯贤把车停在离小区不远的一个停车场,正慢悠悠地往家里走,突然听见滴滴的鸣笛声从身后响起。他一回头,就看见朴灿烈坐在车里冲他笑着,边伯贤看见朴灿烈也不自觉扬起了嘴角,赶忙走了过去,坐进了副驾驶。“怎么自个儿在这走着?冷不冷?早说,我去接你。”说着,朴灿烈伸手把车内的空调又调高了几度。边伯贤歪着头,越看朴灿烈心里越跟开了花一样,大簇大簇的欣喜控制不住地往外涌,数数日子,貌似也有日子没见着朴灿烈,忙的时候不觉得,见着了才发觉分外想。“顾萧家里有急事,我让他把我放门口就好,不冷。”边伯贤抬手拄着下巴,盯着朴灿烈眼睛都弯了起来,“二哥,我发现你又帅了。”朴灿烈瞥了边伯贤一眼,打转方向盘往地下车库开去,嘴角噙着笑意却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口道,“你穿这样是勾搭谁刚回来?嘴还变甜了?嗯?”边伯贤一身高定西装衬得整个人的身形优雅到不行,衬衫的领子没扣到顶,若隐若现的锁骨精致又惑人,再配上那张小脸,朴灿烈光是远远看着都心痒痒。“我最近啊,学了个词儿,叫正装杀。看样子,杀到二哥了?”“不然呢?你还想杀谁?”朴灿烈单手倒车入库,空档,抬手轻轻拍了拍边伯贤的小脸,“走,下车。正装杀的奖励,回家给你做饭。”朴灿烈刚抬手解了安全带,要去开门,却被边伯贤一个欺身按住了。边伯贤的胳膊越过朴灿烈身前,伸到了座椅旁侧,径直把朴灿烈的座椅往后一推,又把椅背调低。还没等朴灿烈反应过来,边伯贤一个跨身就坐在了朴灿烈的身上。“二哥问我嘴甜不甜,尝尝不就知道了。”边伯贤低下头凑近了朴灿烈,在距离嘴唇分毫的距离骤停,笑意盈盈地看着朴灿烈。朴灿烈抬手抚上边伯贤被正装西服勾勒得姣好的腰线,另一只手掌顺着边伯贤的脊背轻柔而上直到脑后,略微使了点劲儿,按向自己。朴灿烈微抬下巴迎了上去,唇齿相贴前一秒,低声笑了一声,“你可真是划船不用桨,秋千不用推。”边伯贤今儿个摸了枪,心里那股火气还没压得下去,整个人碰上朴灿烈的一刹那就跟被点着了般,一向喜欢调情温存的他迫不及待地撬开了朴灿烈的齿关,就席卷而入,扫过齿列,逗着朴灿烈的舌头纠缠不分。一时之间,封闭的车内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朴灿烈的衣服被边伯贤蹭得皱到不行,边伯贤伸手就去解他的扣子,却被朴灿烈按住了,边伯贤略有不满地皱起眉头看向朴灿烈。朴灿烈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边伯贤的头,“乖,车里没有润滑剂和安全套,我不在这要你。”朴灿烈看着明显眼底起了情欲的边伯贤,身体里的热气也开始翻腾,可他还是沉了沉眸子,安抚着边伯贤,伸手把边伯贤的衬衫从裤子中扯出来,顺着腰线摸了进去,在漂亮紧实的腹肌上温柔地摸了摸,又探到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