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的,他明白。
一颗脱离了群体的星星,是发不出亮光的,那些聚集在一起的,还能用各自的光相互照亮。
扶艳暗暗呸了一声,苟且,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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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竹林在哪的扶艳,上了收不尽眼帘的山脉,一望无垠,扫过去都是参天大树,找到竹林,还要找到黄花草谈何容易。
五十袋,五百遍。呵,颜谷的人怎么都喜欢五,扶艳想,还有勾五角。
拨开缠乱杂草,越过青苔巨石,一次次迷路,一次次被刺草割伤,扶艳历经不少小磨难,终于找到了藏在一小窝梧桐树后面的竹林。
得意于他刚才瞄了一眼,看到了万绿丛中的黄花,不然还得走一些冤枉路。
黄花草不好割,上面有刺,扶艳上来时,心里有气,忘带工具,现在没灵力,也没刀,只凭手折,一捆下来,皮糙肉厚也见了血。
空山无人,扶艳感觉不到痛似的,狠揪下一株黄花草,说:&ldo;狗仗人势,万变不离其宗,贱还是贱!&rdo;
&ldo;哟,学会骂人了啊,这可不好啊。&rdo;萧念稚仰躺在梧桐树上,手里摇着一贯的墨绘扇,漫不经心地说。
扶艳闻声便愣住了,这,这是他师父的声音。
从上次河神宴到现在,恍惚隔了春花几度秋败,再闻声,滚滚热泪不受控制,滴答打在蔫了的黄花草叶子上。
萧念稚在树上看他背影不动,还隐隐有抽泣的声音,赶忙从树上下来,凑到他面前,小心问:&ldo;怎么了?&rdo;
扶艳突然扑进他怀里,一张笑脸蹭满了眼泪毫不顾忌地往萧念稚衣服上蹭。
萧念稚被他亲昵的动作搞得手足无措,措劲掰过他的脸,揶揄道:&ldo;怎么哭成这样?&rdo;
扶艳不管,使劲将头塞进他怀里,哽咽道:&ldo;就知道师父不会丢下我的。他们,他们都欺负我。&rdo;
你一不在,他们就欺负我。
萧念稚低头亲吻他的发丝,爱怜道:&ldo;我这不是来了么,不丢你,丢谁也不丢你,别哭了,好看啊?&rdo;
虽然说的严肃,扶艳却乖乖止住了哭声,扬着一张惨兮兮的脸,控诉道:&ldo;手疼。&rdo;
萧念稚心一紧,拉过来:&ldo;我看看。&rdo;
他现在没有灵力,从南宫府偷溜出来还是像青珥磨了好久的功夫,借了点外挂跑出来的,扶艳手上的伤,他没灵力,治不了。
&ldo;为师给你吹吹好不好?&rdo;
&ldo;好。&rdo;
萧念稚一手捧着扶艳的手,一手攥着扶艳的后颈,吹完气发现他颈子里有东西,生疑说:&ldo;这里面是什么?&rdo;
扶艳答:&ldo;勾五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