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担心她的那颗心。
想见她的心促使着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为了节约时间,没有走大路。而是绕了小路。
谁知刚一绕弯进去,一双充满血腥味的手就捂住了他的鼻梁与嘴。
他呜呜一声,用手肘往后重重一撞,身后传来一阵闷哼。那只手的主人吃痛的松开手。
“零月,是我。”
声音有点熟悉,沈零月转过身,看见一个肤色白皙,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痛苦的按住腰,那一处似乎还在隐隐流血。
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喻世。
“喻世,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和你妈去北京了吗?”面对着小时候不告而别的玩伴,他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
却被他腰间流血的伤口止住了口:“你这是怎么了?被误伤了吗?”
扶住他到自己的黄包车上坐下。
喻世痛苦的皱着眉,小喘着说:“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能不能送我到温公馆。躲开那些士兵。”
沈零月闻言,错愕的睁大眼睛。却也没有说什么。他猜喻世是在干大事,毕竟接触温公馆的人许多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擦了擦脸上的血,而后把毛巾递给坐在车上的喻世,让他按住伤口。再为他放下车篷。打量了一下四周,便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由于要尽可能地躲开那些士兵,沈零月绕了一个大弯,从山上的小路绕到温公馆的后门。
停下车,转过头看看车上脸色愈发苍白的喻世,连汗都顾不得擦一下,就急急忙忙的敲开了温公馆的后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头,刚看见他的时候,以为他是来拉客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打算关上门。
直到喻世虚弱的开了口,那老头才一脸惊慌失措的喊人将喻世扶了进去,并叫人去喊了医生。
原本想要一起跟着进去的沈零月却被老头挡在了大门口。
那老头以为他是来要钱的,便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银元,交到他的手上:“多谢你了,看这天像是快要下雨了,你快点找个地方躲雨吧。”
此时的温公馆内早已乱成了一团,温青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温幼宜是一阵怒吼:“我让你去北京是为你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看温幼宜眼眶都些红了,觉得自己说话可能有些重,放轻了语调:“现在局势这么混乱,你在这里不安全,你知道吗?”
新任大帅前几日接管了上海,新官上任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