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有理有据和直言不讳,大麻子呆了一下也坦承相告:“对!你说的对!这方面你倒很有灵性。可我短时间内不可能大幅提升功力,只能自行研究些没人见过的新降头,希望能侥幸胜出。降头师斗法大会十年一度,我若不能在这届斗法大会上搏点名气,我怕我等不到下个十年就饿死了。我要靠降头生存,靠降头挣钱!要知道我父母已经不管我了……”
世上任何一个有钱父母肯定都是希望子女回家继承偌大的家业什么的,可若子女不继承家业,非跑泰国去学什么稀奇古怪的降头,还花钱如流水,这不是叛逆的败家子是什么?哪个父母会喜欢这样的儿子?
所以大麻子父母不管他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不便再多问人家务事。
大麻子对我们下的降头是他发明的,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使用,也许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不灵自然是皆大欢喜就当没事发生,可万一灵了呢?我可赌不起!
听到这儿,我决定还是不能抛下大麻子,得时刻跟他在一起等降头发作。
我当然明白大麻子想跟我们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南希,若没有她,我们俩跪下求他跟我们走他都未必同意。
我在那不停的推着鼻梁,思来想去,他们三个人就傻站在外面,给蚊虫叮咬的蹦来蹦去。
“到底怎么说,袋鼠,老站在这儿不是个事啊。”胖头鱼问。
大麻子道:“不如还是暂时回我家从长计议吧,这么晚你们能去哪呢,不安全!”
我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理,狗窝再怎么脏它也是个遮风蔽雨的窝,我们三个人便又回到大麻子的狗窝。
我坐在脚盆上问:“这个降头师斗法大会什么时候召开?”
“快了,还有几个月时间!”
我看了一眼胖头鱼,可惜也许他无法活那么久了。如果上天再给他多一点时间,我们就不用辛苦的找降头师解降了,直接去比武大会现场,那儿肯定是云集了所有高手降头师,不愁没人帮忙解降。
对了,我自己身上的降头难道就永远不痛不痒么?不会再继续发展成什么别的古怪症状危及生命吧?
不管怎样,我们明天天一亮最要紧的事,还是得找白衣降头师,厉害的白衣降头师。
我们现在身在曼谷,自然是优先寻找曼谷的白衣降头师。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回芭堤雅找那个白衣怪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误会就道歉,请求人家帮忙解降。
可我怕赶过去还是像上次那样找不到草屋岂不又耽误一天时间。
那间破破烂烂的草屋,台风一来或许就四分五裂渣子都不剩了,上次我爬树远眺都没找到那草屋,说不定就已经被台风刮的不复存在了。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得先留在曼谷,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厉害的白衣降头师。
因为我怕蚊虫,不敢睡觉,漫漫长夜,难以度过。
抱着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闲着的心态,就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大麻子聊着天:“这个黑白降头师斗法大会是谁发起的?多久的历史了?”
“这要说到咱们降头师历史上神一样的人物——龙婆纳空了!绝世高僧!就像乔丹是篮球的象征,泰森是拳击的象征,李小龙是中国武术的象征,舒马赫是赛车的象征一样。龙婆纳空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位得到黑白衣降头师两方阵营拥趸拜服的人物!在降头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人仰望。在普通民众心里,龙婆纳空是不亚于泰皇的存在。不光是法术通神,他的品格也是令人五体投地高山仰止!”
泰国人民很热爱他们的国王,各大商业中心各大路段都能见到很多泰皇和夫人的照片,泰皇寿辰什么的,都举国欢庆。而一个降头师,竟然能有比肩泰皇的威望,这不太可能吧?想起大麻子一贯的浮夸作风,我舔舔嘴唇,不置可否。
“那么龙婆纳空现在还活着吗?”
“没人知道他是生是死,他缺席了上一次的降头师大会,快三十年了吧,他一直销声匿迹,没人见过他。”
大麻子这个人浮夸轻佻,嬉皮笑脸,看起来很没正经。但说起纳空这位降头师时,他脸上的那种尊敬和神往是完全自然流露出来的,就像一个拥有五条杠的少先队员听到国歌和看到新闻联播那般虔诚端庄。
我从未见过大麻子有如此庄重的神情,所以慢慢的对龙婆纳空这个人产生了点兴趣。
我几乎就要相信龙婆纳空是个极富传奇性的人物。
但转念又一想,胖头鱼奉若神明顶礼膜拜的日本AV大师金手指加藤鹰,胖头鱼在说起他时,脸上也会有大麻子说起龙婆纳空时那种庄严肃穆的神情,胖头鱼能把世间一切的美好词汇都强加在加藤鹰身上。
但这个AV男星,对于一个不爱看AV的人来说,对一个性能力不弱的人来说,那所谓的金手指又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