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教他夜半替我添衣、冷泉为我解毒、闲暇给我送鱼……都是因为这误会?”
过往南葛弋的异常行为一一浮现在温敛脑中,一条清晰的丝线将所有莫名不合理的地方细细穿了起来。
温敛忽然笑了笑。
“我还一直以为,那是你……”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燕妙妙低下的眉蹙了蹙。
可下一瞬,只听见温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熟悉的气息悄悄的压了过来。
一双手拨了拨她鬓边的乱发。
这动作太过亲昵,可偏偏他的动作又太过自然。
燕妙妙往后缩了缩。
“仙门之中,虽也有不少同为男子或女子的道侣,”他温声道,“但我对阿弋、阿弋对我,半分逾越师兄弟之间的情分都没有。”
“…………”
“你昨日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此事?”
“…………”
“你若不说话,我便当你是默认。”
忽地,肩上被人轻轻一压,温敛将她拉进怀里。
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顶,她的脸贴上他的胸口。
耳边是沉稳的心跳声,她的呼吸滞在喉头,连推开也忘了。
她恍惚着动了动嘴唇。
这怀抱……她曾在须臾幻境之中倚过千次万次。
燕妙妙鼻尖忽地一涩。
她自然知道自己须将幻境与现实剥离干净,可这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气息、甚至同样的性子……她如何能剥得干净?
她不知自己是将眼前人当作了境中人,抑或是将境中人当作了眼前人。
她舌尖顶着上颚,死死压下了心中的酸涩。
“妙妙。”
正是此时,随着温敛逐渐加快的心跳,他又开了口。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