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是说,刘蝉衣沉默了。匈奴建立之初,地广人稀,经常受到邻国袭扰,今天被抢走的妻子,几个月后大着肚子回来的比比皆是。
这些父不详的孩子,一样被匈奴人接纳了。没办法,人少力量小,真靠自己血缘繁殖,还没壮大起来就被人灭掉了。
&ldo;就算腓腓愿意,无恙那里怎么办?他是绝对不会背叛天朝的。&rdo;刘蝉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ldo;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rdo;男人不想再说,以一句话终结了话题,&ldo;他要是不答应,就给腓腓多招几个王夫,女单于还怕没人抢着要?现在,可以专心些了吗,大阏氏?&rdo;
&ldo;你呀!&rdo;
刘蝉衣无奈叹气,不由替女婿的未来担忧起来,男人却不给她分心的机会,拉着她共赴云雨。
很快,室内便响起抑扬顿挫的声音,贴在门上听动静的芳洲羞得满脸通红。原来狐鹿姑所谓的&ldo;打一顿&rdo;是这个意思啊,为什么说的话听不真切,反倒是这些声音……
&ldo;他们……没事了。&rdo;
她尴尬地搓手,来回绞着衣摆,低着头,不敢看十步开外笑得一脸了然的魏某人。
&ldo;为夫早说过,天大地大,大不过夫妻敦伦,这有什么好害羞的。&rdo;魏无恙过来牵妻子小手,顺便大放魏氏厥词。
&ldo;住嘴,他们可是长辈。&rdo;芳洲羞恼异常,红着耳根,却揪他的嘴。
&ldo;走,我们也敦伦去。&rdo;
魏无恙将她打横抱起,边吻她边往房里走。幸亏沿途没有下人,要不然芳洲准得羞死。
当天夜里,狐鹿姑只身去见了刘炽,中年天子一听说自己宠信的术士居然意图染指自己姑母,还被人家丈夫当场抓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他碰谁不好,竟敢碰他最尊敬的姑母,碰刚刚与他定下和平之约的匈奴部族大阏氏!
尽管方正一再喊冤,但狐鹿姑人赃并获,不容辩驳,刘炽只觉得自己的天子威严被他践踏殆尽。他抛下八个字,给这件事定了性‐‐
色胆包天,死不足惜!
方正腰斩那天,围观的人倒是不少,但只有一个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替他收尸。有人听到他边洒泪边嗟叹:&ldo;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你有生死大劫你偏不信,若是肯听兄长半句劝,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啊。&rdo;
处理完方正的事,刘炽又在云中待了三天。他这一趟出来得太久,宫里派人来催,他决定第四天起驾回丰京。
临行前一晚,陆吾去了他房里,刘炽屏退左右,就连云梦也没有留下,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天子房里的烛火亮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