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很好,上班也很轻松,同事们待我也不错,妈妈,你别担心,我下班后就回家,不回学校宿舍了。”
面对妈妈,宁可可无法让她担心,电话中的语气还是那样关切温暖,宁可可翻了个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两眼微红,有种想哭的冲动,“妈妈,我要工作了,先挂了。”
匆匆合上手机,她整个人缩到被子中,只留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在外面。
独身一人走出卫生所,给林菲夏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宿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小区内,灯火辉煌,因为怕妈妈麻烦,一直住在学校宿舍,好久都没回来了。
宁可可沿着水泥地面走向楼道,远远一抬头,就看见蓝迦身倚车侧,右手将手机盖子翻翻合合,两眼幽深地望向宁可可,宁可可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人怎么会知道她住这?
被他盯着,宁可可觉得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身体的不适还残留在以内,这个时候,她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蓝迦靠着的身体,倾起,语气很没有耐性。
“开了震动。”在卫生所的时候,她生怕妈妈再打过来,怕自己累得无法应付。“上车。”
宁可可低下的头这才抬起来,神色略显焦急,“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蓝迦已经打开车门,狭长的眼睛睨她一眼,“你扎破了我的车胎,当然是去修车厂缴费了。”
“笑话,你怎么认定是我干的?”宁可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蓝迦右手撑在车门上,高大的身影压住宁可可脸上的灯光,“托你的福,我今天换了部车子。”
“我没碰你的车!”
“是吗?”
蓝迦嘴角噙着笑,意味深长。随即便拿起手机,打开一段视频。
里面出现的身影竟然是宁可可,东张西望的进入车库,从包里掏出钉子,把车胎扎破,站起来后还笑着说:“哼,放你的气,你能再充,但车胎被扎破了,这么贵的车修一下也得花不少钱吧。”
切!“你这个变态,车库还装摄像头。”宁可可说完,转身就要走。反正她扎也扎完了,被发现了又怎样!若是再从来一回,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扎烂他的车!
“喂,”身后,蓝迦轻轻唤住她,男人盯着她瘦弱的背影,眼底,一汪深邃越发阴沉下去,“是谁买了你的第一夜?”
鞋跟尖细的声音戛然而止,宁可可面色僵硬,原来他来的目的是来问她的第一次的,转过身,她尽量坦然面对,以平和的语气回答,“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的。”
“哈哈哈哈”报以回应的,是男人不屑而尖锐的冷笑,“这话说了,让你信么?”
宁可可眼皮垂下去,她只是说了事实,至于他信不信,她并不介意,在他这种人眼里,她只是个无趣时用来消遣的人。
“爱信不信!”
点燃一支烟,萦绕的白雾流连忘返在指尖,蓝迦盯着她的背影,眼睛遂又眯了起来。
宁可可身体不舒服,不想和他废话,她抬起腿,只是才走了两步,就被用力拉扯回去,脚步不稳的被男人压到车上。
“做什么?”
“我最讨厌你这样肮脏的女人,既然被别人上过,又何必装清高呢?”蓝迦鄙夷的看着她。
宁可可同样鄙夷的回视,呵!“既然讨厌,干吗老缠着我不放?你这个种马!”
宁可可不甘示弱,说她脏,他就有多干净么?“你!”蓝迦刚想发火,手机却响了,“喂,你这次找我最好别又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然我拔了你的皮!”
男人恨恨的瞪了宁可可一眼,便坐进车内,绝尘而去。
宁可可回到家的时候还不算晚,她妈妈顾清仪仍在等她,桌上的菜,自然已经凉了。
“妈妈……”声音充满歉疚。“可可呀,在那里上班还习惯嘛?”顾清仪边热菜边问道。
“挺好的,同事对我也很好。”她轻描淡写搪塞过去,身体不舒服,草草吃了几口就回到了屋内。
顾清仪看着她的背影,担心道“可可,看你累的,还是搬回来住吧,妈妈也好照顾你。”宁可可在房内应了一声,便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