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这一通下来,苏玉容脸上的表情就已经不好了,本想着李莲花比方多病靠谱一些,应该不会说出什么让人太过难堪的话来。
不想李莲花这一开口,话虽不多,可比方多病还要打击人,苏玉容脸上多少就有些挂不住了。
陈震生这边见方多病被李莲花拦了下来,自然是要逮着机会的为自己辩白一番。
“还请两位慎言,小人身为沈家的下人,对沈家可谓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小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沈家着想,绝无半点私心杂念,两位可不要误信人言,冤枉了小人的一片忠心啊。”
“对呀,李神医,震生来庄上多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人忠厚,绝不会做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虽说这事吧,他做的确实有些欠妥,但他也是一片好心呀。”
方多病在一旁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李莲花拦着,方多病都忍不住要继续开骂了,这人,宁愿相信个心术不正的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家人,说她眼盲心瞎,一点也不为过。
“沈夫人可还记得,昨日里你曾说过,这清远城一向安宁,少有贼匪流寇。”
此乃事实,苏玉容并未太多犹豫就应声认下,只是有些不明白,李莲花此时为何会提起这些。
李莲花淡然一笑也就继续说道:“沈夫人难道就不好奇,昨日里的那些贼人,是从哪里而来,是碰巧路过呢,还是一开始就守在那里,专门等着沈夫人经过?
我呢,瞧着那条小路半隐于林间,鲜少有人行走的迹象,若是在下所猜不错的话,这条小路唯一通向的地方,就是这初云村,
平日里呢,怕是也就只有这村子里的人才会经过那里,如此一来,若说是碰巧路过遇上的,这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只能是另外一种可能了。”
“李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夫人既已明白,又何必再问呢?”
李莲花近乎已将话都点到了明处,苏玉容不可能听不明白,这么问,也不过是想再次证实心中的猜测罢了。
见李莲花如此说,苏玉容的面目随之冷了下来,“神医可知道些什么?”
“在下不才,刚好呢知道一些。”
“这伙贼人呢,来自大梵山中的黑云寨,离此处大约有三日的脚程,是一伙落草为寇的山匪,平日里呢,多在这大梵山的附近做着打家劫舍的买卖。
至于昨日为何会千里迢迢的跑到了这里来,在下听说,是因这黑云寨的寨主齐磊与人谈了一笔大买卖,至于是什么,这个,就需得问问陈管家了。”
“夫人,小人,”陈震生正要开口,李莲花却已紧接着出了声,声音虽轻,却莫名的就将陈震生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哦,对了,关于那千日醉的事情,我呢,也已经让我这个朋友帮忙查过,听说头几日,那黑云寨的寨主齐磊,曾向人求买过这千日醉,就是不知,陈管家所用的,是不是从那齐磊的手中所得来的?”
“陈管家,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玉容此时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已然没有了先前对陈震声的种种维护。
“夫人明鉴,小人不知道李神医为什么要这么说,小人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什么黑云寨的寨主,至于其他的事,就更不可能了。”
“啊,想来或许是我真的误会陈管家了,那敢问陈管家,你手中的千日醉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是我自己从黑市上买来的。”
“哦,这样啊,那敢问陈管家是何时去的黑市,可有人瞧见?”
“李神医说笑了,像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避着人去的,怎好让他人知道。”
“陈管家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难怪陈管家时常不在庄子里,想来,应该都是在忙着这些事情吧,就是不知,陈管家这背地里,瞒着沈夫人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儿。”
陈震声已经很小心的去应付着李莲花了,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李莲花绕了进去,随着李莲花的话落,不仅是陈震声,就是沈玉容,脸上的颜色也越发的不好看了。
“小人笨口拙舌,实在说不过李神医,李神医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小人无从辩驳,但小人对沈家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就算这次平白被冤,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
自知说不过李莲花,也害怕说多错多,陈震生索性改了战术,闭上了嘴巴,他这样一来,还当真起了几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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