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欧阳,他也会抛弃我,去跟其他女孩子谈恋爱结婚。
我好怕,我根本承受不来。
动静闹大了,虽然谁都没说,但都早已猜出了个大概。
有什么能让我们这么激动,又验血又打针,还大哭大闹的,不就是因为科室里有个姓林的患者嘛。
护士长很委婉的给我放了假:“晓晓,你最近精神压力有点大,休息几天吧。”
我知道,她是想隔离我,怕我真的被感染了会感染可是其他人。
从小老师就教我们,人人生而平等,即便是乞丐,我们也要尊重他们,不能歧视,可又有几个做得到?
特别是关乎到自身利益,特别是在你有可能被感染的前提下,你或许能选择不歧视,但绝对做不到一视同仁,因为他的存在,对你而言就意味着威胁。
所以我能理解护士长的做法,她只是出于保护自己跟大家的心。
我当时就脱下白大褂走了,身影还没完全消失,衣服就被她们用袋子装着扔进了医疗废品处理垃圾桶。
我亲眼目睹的,她们还特意带了手套,用食指跟拇指夹起来的,身体尽可能的后仰,生怕被接触到了。
那种厌恶,让人永身难忘。
没有可以责怪的人,谁还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呢。
就像我,这个时候第一想做的就是离我妈远远的,怕跟她接触的过程中,一不小感染了她。
在这一点上,徐玲跟我有同一认知。
我的认知是离我妈远远的,她的认知是……离我远远的。
只是她向来比我狠决、霸道,她不想靠近的人不是主动远离,而是仗着自己的势力,把他赶走。
我才到宿舍门口,里面立刻飞出来一大件行李。
很大声的砸在地上,箱子的两个后轮已经被砸坏,塌陷了进去,拉链也没拉上,里面的东西都被挡了出来,七零八落,甩得到处都是。
这时她也人跑出来了,堵在门口:“你的东西全在这了,看看没少就走吧。”
我好奇:“走去哪?”
她理所当然的一句:“关我屁事。”
是啊,关你屁事,那我走不走又关你屁事?
我提醒她:“这是医院给我配的宿舍。”
不是你家,你让我走我就走了?
别说我现在没地方去了,就算有,我也没有走的必要。
我不搭理她,也不去捡东西,从她跟门缝的空隙挤进去。
她手瞬间撑在门框上,拦下我:“让你滚,你没听见?”
我看着她微微抬起的下巴,冷漠一句:“听见了,我又不聋。”
她怒:“那你还不滚。”
听了就要照做吗?我还听到自己中六合彩了呢,你怎么不给我五千万呢?
我:“我不会滚,我又不是球。”
她脸色不好看,想动手推我,却又不敢碰我。
原来得病还是有好处的,如果有人打我,我立马叫一句我有HIV,他们立刻不敢动了。
我自然得好好利用她不敢碰我的事实做文章了,身体往她胳膊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