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刘庆躲到了老祖宗的背后,焦急地恳求道:“祖父,求您了!”
老祖宗怒火中烧,立刻脱下了另一只拖鞋。
他猛力将拖鞋掷出,怒吼道:“都是你的错!”
“嗖”的一声,拖鞋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刘盈的额头。
在秋和宫中,刘盈坐在一个圆凳上,皱着眉头轻轻揉着受伤的额头。
刘庆坐在老祖宗的腿上,安然地任由老祖宗轻柔地按摩着他的额头。
“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竟然想动手打孩子?”老祖宗的愤怒并未稍减,“你打得了他,难道还想让我听你的?”
刘盈叹了口气,说道:“祖父,他骗了我!”
“孙子骗了父亲和祖父,这还不算欺骗?”老祖宗咆哮着,“我们几代人辛勤努力,不都是为了他?”他继续说道,眉头紧锁,“再说,他听听又有什么关系?这里迟早都是他的地盘。他现在听听又能造成什么损害?”
这时,他突然指向刘盈,严厉地说:“让我告诉你,我定下的规矩是正室长子必须成为太子,这是不可更改的决定!”
刘盈无奈地回答:“祖父,我怎么敢违抗您的决定?”
“哼,你在我活着的时候都敢违抗我,不知道我死后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老祖宗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刘庆,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我们这个曾孙既聪明又孝顺!”他继续说道,然后转向刘盈,怒吼道:“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会换掉你!有了这个曾孙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刘盈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选择了沉默。
刘庆严肃地提醒:“祖父,请不要说这样激动的话。您是孙子的王子的祖父,我的父亲也是孙子的王子的祖父。您可以这样想,但如果让外人听到,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风波!”
“看看他,多懂事的孩子!”老祖宗赞扬刘庆,带着一丝厌恶瞪了刘盈一眼,“你竟然愿意动手打自己的孙子!”
“祖父,我并没有打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刘盈急切地辩解,心中充满了冤屈。
“那是什么?父亲难道没有权利教训儿子吗?”老祖宗逼问道,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刘盈轻叹一声,感到无比沮丧,“如果您自己都这么认为,那我又能有何异议,不教训我的孙子呢?”
老祖宗狠狠地瞪着他,挑战般地说:“你敢试试看?”
在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中,孙子往往受到宠爱,而儿子则不然。尽管对孙子的宠爱无比,但等级观念依然重要,适当的打骂和斥责被视为教育的一种方式。宽松的母爱常常会导致孩子被宠坏,而宽松的祖父母也是如此。过了一会儿,老祖宗转向刘庆,问:“孙子,你听到了你祖父和你父亲刚才的对话了吗?”见刘庆点头后,他继续说:“你觉得是你祖父说的对,还是你父亲说的对?”
刘庆从老祖宗的腿上滑下,站稳在地板上,真诚地说:“实际上,我觉得你们两位都提出了合理的观点。”
他带着一丝困惑继续解释:“祖父,您提到的对士族官员及其后代的审查并非不妥。您关注到历史上士族集团的腐败与放纵,这对我们家族确实造成了伤害。”
“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作为家族的一员和贵族阶层,即便是微小的错误也不应被容忍。否则,便是放纵。而当放纵升级至极点,受苦的只能是普通百姓。而且,若对小错误视而不见,它们将逐渐累积,最终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老祖宗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刘盈,瞪了他一眼。
“此外,”刘庆突然提高了声音,贴近老祖宗的耳边低声补充道,“自古以来,权臣权重往往对王子构成威胁。祖父,通过压制和妥善处理他们,您不仅是在防止他们失控,更是在为我们后代的顺利继承铺平道路!”
听到这番话,老祖宗心中感到莫大的安慰。
他最大的忧虑是,常言道“四十有九,知命矣”,而他已逼近五十有九,深知生死无常,随时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结。尽管外表看起来他强壮而健康,但内心却常被战争留下的旧伤所困扰,每一天都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日。
尽管太子足以驾驭那些向他发起挑战的人,但作为一位父亲,谁不渴望自己的孙子能够享有安宁的生活,不受任何苦难呢?
“再者,以武艺来统治天下,与依赖舞技截然不同。如果沛县庞大的舞人勋贵集团一旦掌握过多权力,可能会引发国内的不稳定,阻碍我们家族的繁荣发展。”
“最让他忧虑的是沛县舞人集团的过分团结。因此,每当您发现他们的细微瑕疵时,您应该给予适当的警示,让他们明白不应过于傲慢。”
“然而,父亲也有他自己的观点!”刘庆继续阐述,“父亲认为朝廷的稳定至关重要,只有朝廷稳定,整个国家才能安定。祖父不宜因小事而引发大的动荡。再者,贵族们都是我们家族的重要支持者。应当赋予他们一定的特权,以此展现皇帝的仁爱和宽广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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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很容易让别人产生……“”"刘庆的话语突然中断。
老祖宗追问:“产生什么印象?”
刘庆压低了声音回答:“留下他们是一群………”
老祖宗闻言,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说:“那些家伙不过是我们用以攻击的靶子罢了!”
刘庆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祖父对待事务的态度是严格处理,而父亲则更注重整体大局,对一些小节往往采取宽容的态度。”
“为何如此?”老祖宗不悦地抱怨。
“请深思一下,祖父!”刘庆劝说道,“尽管贵族们确实涉入了不法行为,但他们对我国家族就没有丝毫贡献吗?在军事征伐上,他们可曾退缩过!”
“他们都是杰出的将领和优秀的指挥官。若他们因些许过错便对为朝廷效力感到恐惧,这难道不是我们刘家的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