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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在此期间，文子脸上泛起斯文的微笑，听着老师讲话。她的眼睛入神地望着连洋，安详地端坐着。

弟子们都了解连洋和文子的关系，于是三个人同时会意地要向连洋告辞。

&ldo;喏，继续下去不是挺好吗？&rdo;

文子用慡朗的声音挽留他们。

&ldo;我可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和大家一起聆听老师讲话最愉快不过了。您说呢，老师！&rdo;

&ldo;啊，嗯。&rdo;

连洋泰然自若。

&ldo;今天夫人不在吗？&rdo;

&ldo;啊，嗯。&rdo;

&ldo;啊，是吗。如果是这样，我来沏茶吧！&rdo;

&ldo;好，好。&rdo;

&ldo;喂，诸位！多呆一会吧！老师也是这个意思呦。您说呢，老师？&rdo;这回老师却未吱声。连洋一直面无笑容，只是不时地向烟灰缸里抖着烟灰。

&ldo;请到这边来！&rdo;

连洋在男弟子们走了之后，仍然面无笑容地喊了文子一声。声音低得像耳语一般。

&ldo;是，有事吗？&rdo;

文子抖动连衣裙的下摆，从地毯上站起来，走到连洋身边坐下。连洋慢慢地将烟嘴放到烟灰缸旁边，伸出青筋暴突的手。

&ldo;是，是要这样吗？&rdo;

文子把连洋的手紧紧握到两手之中，连洋嘴边第‐次露出似笑非笑的喜色。他的头象木雕的一样一动不动。

&ldo;听说你和市泽庸亮一起参加了玉堂书画展啰。&rdo;

连洋耳语般地问道。

&ldo;是的。恰好在会场入口处遇到了市泽先生。&rdo;

&ldo;青洋说看到了你们，回来后向我报告了。不光是青洋，河村由起子、末永胜子、樱田美智子等，都给我说过，看来你和市泽庸亮很投机呢。&rdo;

&ldo;唉呀！老师，您吃醋了吧？没有的事，都是谣言啊。

她满脸堆笑地说。

&ldo;是不是谣言我不清楚，不过，我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很不平静。那天晚上，我脑子里浮现各种想像，很不是滋味呢。&rdo;

&ldo;你真傻，老师！有什么好多心的？大家都把我看成眼中钉啊，甚至连青洋先生也这么说，实在可恨。&rdo;

&ldo;你和市泽庸亮真的没事吗？&rdo;

&ldo;那还不是当然的吗？他仅仅是好心好意地看待我的艺术。&rdo;

&ldo;那可危险！市泽庸亮是少有的女人迷嘛。&rdo;

&ldo;我可和艺ji不同。我严格坚持老师教诲的艺术。&rdo;

&ldo;净说漂亮话！不要骗我这老人了。喂！文子，你可是我的情人。你变得了不起，都是我使的劲啊。&rdo;

&ldo;我很明白，老师。您不这么说，我也永远感激您。&rdo;

&ldo;忘恩负义，就不是人。怎么样，文子？如果你和市泽庸亮鬼混到一块，我就说你是我的情妇，把你搞臭。我是第一个和你好的男人。&rdo;

&ldo;我不愿意听，老师。您用那样的表情说那样难听的话。&rdo;

&ldo;我说，你的衣服很合身啊。同和服相比，另有一番情趣，看来年轻多了。来，来，再靠近一点！&rdo;

连洋的老脸上泛起红润，眼睛闪闪放光。他的眼下肌肉松弛，形成两个眼泡；从鼻子到厚嘴唇两边的皱纹异常明显：喉结突出，周围布满松弛的皮肤，可是皮肤上却闪耀着如同青年人一般的光泽。如今，他坐在文子身边，眯fèng着眼，似笑非笑。

&ldo;今天夫人很晚才回来吗？&rdo;说着文子抿嘴一笑。&ldo;噢，是到孩子那里去了。可能很晚吧！&rdo;

连洋所说的孩子，就是儿子青洋。青洋的家在池之端，

&ldo;怪不得老师今天格外轻松呢！&rdo;

&ldo;你也知道这种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