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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第1页)

“陛下希望我恢复那段记忆,那幺要是臣记起来了,就是陛下胜了;若是臣赢了,那陛下可要答应我在朝堂之上心甘情愿地向文武百官宣示你是我莫枭郃的……禁脔,这一辈子陛下也不要肖想如何逃离微臣。”莫枭郃兴致似乎很好,只需想到心高气傲的陛下当着自己的臣民宣诏臣服在他的身下,那种快感便是其他事情无论如何都没法比拟。赵瓷之还是禁不住轻轻颤动了一下,他无法想象自己输了的下场,让他当着满朝大臣承认自己是男人的玩物,倒不如死了痛快!可事到如今陛下才发现,只要他在莫枭郃的手里,他便是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况且,不到最绝望的时候陛下也不是轻易放弃性命之人。毕竟,那幺多年都过来了。“不……”他想说不要,但最终苦涩改了口:“好……”陛下的一颗心一点一点往下坠,跌落看不见光的深渊。莫枭郃锋锐的嘴角上扬,硬朗的轮廓也软化了稍许,他满意于陛下的乖顺和妥协,右手奖赏性地把玩着他的青丝。将军他道:“陛下也可以多和臣谈谈我清醒之前的事,指不定能刺激我想起一些事。”莫枭郃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话语里边的讥诮和眼中的不屑根本不加掩饰。陛下躺在软榻上,陷入回忆。赵瓷之说不清他对傻子糅合的是怎样的情愫,但他从傻子身上得到了这一生仅有的温情,只有傻子把他当成了唯一。自那天封庭来过之后,将军也开始繁忙了起来。他们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但陛下对他们两人密谋之事知之甚少。至于那场由莫枭郃强硬提出来的赌约,陛下也不知是不是真正开始了,莫枭郃究竟有没有让孟昭国的国师替他慢慢治愈。他依旧被困在深宫里,莫枭郃甚至将他锁进由玄铁打造的囚笼中,对方来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只不过对他的折磨并没有因此而减少。莫枭郃让人特地打造了一件“贞操裤”,他离开的时候就会强迫陛下穿上那条羞辱至极的贞操裤,那条贞操裤还有其他特别之处,譬如贞操裤中设有玉势,他穿进去之时玉势也顺势插入他的后穴内,那根玉势并不大,细而长,但足够折磨陛下敏感至极的媚穴,他被玩弄得受不住时,前端却无法释放……陛下一人在空荡的宫殿之内痛苦呻吟。“忘了他,如今你只属于我。”【肏松骚穴酒入红穴hhhh】他躺在已化作囚牢的龙床榻间,半透明的薄纱覆在陛下的半腰处,雪白细腻的腰身生出一种凄艳绝丽的凌虐欲。莫枭郃……已经十天没有出现了。“陛下,请您起寝用膳。”苏桂仁托着银盘弓着背向陛下请示,他心中轻轻一叹,陛下如今着实变了不少。要是早些时候,陛下绝对会将呈上来的膳食全部扫到地上,顺带嫌恶的视线睥睨他。而如今,陛下从头到尾沉默寡言,阴美的面孔除了平静再无其他情绪波动。对于背叛过他的苏桂仁,赵瓷之不再冷言冷语,而是全程无视,好像这世间没有这号蝼蚁。待陛下停下木箸,苏桂仁紧跟着上前收拾,他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不敢抬头惊怒陛下,也就在他快好之时,陛下开了口:“莫枭郃去哪了?”苏桂仁闻声心一惊,他手里的银盘险些着了地,他原以为陛下会和以前一样漠视自己的存在,哪料到今日陛下会主动质疑?他反应过来后急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答道:“陛、陛下,将军率军去了塞北之地征伐近期为非作歹、侵害百姓的胡寇。”塞北,胡匪猖獗之地;还有一点是,塞北的疆土邻近孟昭国。“一国之将私下率兵出征,举国之事,朕竟是最迟知道的那一人……”陛下撂下眼皮,凤眸一片雾霭沉沉。“陛下恕罪。”苏桂仁没再为将军做无力的辩护,顷刻再多的辩解都是欺君之言。赵瓷之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陛下似是真的不在乎,他侧过首看向窗台,视线穿过镂空的雕窗,随后平缓说道:“朕想到外边走一阵。”“这……将军吩咐……陛下需在殿里头好好养伤……”莫枭郃下了死令,必须全力看住陛下,没有将军亲谕,苏桂仁哪敢擅作主张。陛下朱唇笑意渐起,眸光阴翳,他的视线让苏桂仁如坠冰窖,寒意入骨。“你真是莫枭郃身边最合适不过的奴狗。”赵瓷之语中带笑,他佯装温和:“也罢,朕何必对一只不生性不忠诚的玩意上心?”“小的卑贱,不敢奢求陛下的谅解,奴才只希望陛下能够龙体安康,永兴燕赵。”赵瓷之手里拈起一块糕点,状若无心:“桂花蜜糕,是重欢偏爱的糕点;等会,你给赵王爷也捎去一盘。”苏桂仁的玲珑心已经转了好几遍心思,等确认皇上的吩咐无伤大雅时,他才恳切回应:“嗻,奴才这就给王爷呈过去。”这件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陛下依旧被锁在宫闱深处,群臣的奏章依旧由陛下批审,这几日他批阅奏章时发现关于塞北的战局,前线至今只传回过一则战报:胡匪将剿,不日可归。这份僵局终于在一天夜里被悄然撕开,只需在心里稍稍留意,赵瓷之便知道自己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那男人了。这段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不足以恨意消弭,短不足以相思入骨。入秋子时,夜风在皇宫瓦楞上戏谑掠过,宫檐上挂着长久不灭的精致灯笼,烛火的影子在宫地上摇摇曳曳,飘渺不定。赵瓷之静静地睁开凤眸,眉目间没有丝毫睡意留存的痕迹,陛下异常敏觉,他察觉到这个夜晚有些不同寻常。宫殿外头传来细微的杂音,紧接着下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陛下,陛下……”殿外的人似乎有些焦急。他躺在柔软舒适的龙床上微微侧首,双眸似碧波湖面般无澜无漪,殿外的奴才又壮着胆轻唤几次后,赵瓷之这回起身直接开了殿门:“什幺事?”奴才噗通一声跪在陛下脚下:“皇上,将军回来了。”赵瓷之瞳孔微缩,他的心脏仿佛被重重撞击了一下,一时之间酸涩疼痛,疼过后的心伤似有烈火焚灼,陛下粉饰的平静摧枯拉朽般全部崩塌,纷扰的思绪最终杂糅成一句:他……回来了。良久,陛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两片薄唇微启:“回来了,又与朕何干?”莫枭郃的回归能扰乱他粉饰的太平,却无法攻破他再次高高筑起的城墙。奴才匍匐在地上,颤着音:“陛下,将军有要事要向您禀报。只是,将军他……受了重伤。”“带朕过去。”赵瓷之微仰起首,他的视线越过了宫殿外的栏杆,飘向了在暗空上高高悬挂的孤月。而后,他嘴角缓慢扯开了一道弧度,似笑非笑。不知是为了避人耳目还是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莫枭郃这次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往外透露,并且他此次并非住在将军府邸,而是在一处更为隐蔽的地方。“陛下,将军就在里边等着您。”引路的奴才在门外及时顿住步伐,他朝陛下躬腰行了个礼便安静退下。他面前的门虚掩着,留出一条狭窄的缝隙,有微弱的光从里边探出,屋内的主人似是在等待着特定的人到来。赵瓷之伸手推开那扇门,他轻轻踏入,一股浓郁的药香混夹着酒气迎面扑来。陛下微微一顿,狭长的凤眸半阖着不知在思虑何事。“过来。”从内室传来莫枭郃磁沉低哑的声音。陛下双手微微握紧,他从思虑中抽离,不带犹豫往里走。他进去后终于看清里边的情景,莫枭郃裸着胸膛坐在床沿边,左腿屈着踩在边上,床底下放着几个酒坛。对方侧过身时,赵瓷之才看到他精壮的右膛上缠着白色纱布,上边残留着一滩让人胆战心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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