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圆小声说道:“我问过别人,这字读feng……”
“酆,原是周文王所都。《左传》有‘毕原酆邭’、‘康有酆宫之朝’的记录。嗯,这个也可以做姓氏……”芸雨荷见玉圆低垂着头,一脸潮红,害羞的样子,不禁打趣她:“咦,大皇子的那个朋友好象叫元酆,难道这是他的帕子?”
玉圆把那帕子藏到怀里,说了句“表小姐你好坏”!便跑走了。
芸雨荷哪里知道,这帕子是玉圆从元酆身上偷的。
元酆错把玉圆当成司徒暮雪救上看台后,玉圆吓的魂不守舍。她被元酆抱着时,她本能的在胸口扒拉,想找手绢捂着嘴哭。无意中,把元酆怀里的那块手帕给扒拉出来。
元酆当时急着救人,并没有在意她的行为。这块手帕,玉圆一直藏在怀里,想感谢救命恩人的时候,好好谢谢他。
没想到,他跟轩辕烈两兄弟是朋友。
玉圆一想到轩辕烈那变脸的样子,很是后怕。万一让轩辕烈知道了这事,只怕又要挨顿训。
芸雨荷和玉圆一前一后的跑回到帐篷里时,司徒卿灵已经跪在柳氏面前,痛哭流涕。
柳氏看见她们两个,无名火直往脑门上冒。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要抓来玉圆打她,芸雨荷拦在她的面前:“跟玉圆没关系,是大皇子叫我们这么做的!大皇子高高在上,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敢问夫人,难道要我们违抗大皇子的命令吗?”
柳氏扬起的手,泄气的放下。
司徒暮雪半躺在那里,说实话,她看到司徒卿灵这一身泥巴,感觉很解气。
“有时间在这里哭,不如回去洗干净。现在大营都知道灵儿的心思,还待在这里丢脸吗?或者,请爹爹过来,为灵儿主持公道,把她许给大皇子?”司徒暮雪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时候,那神情,与轩辕烈冷漠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罢了,这事,也怨不得大皇子……只怪自己不争气,唉!”柳氏故意在司徒暮雪面前装可怜,她明知道,轩辕烈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司徒暮雪出气,但表现上,她还是很客气。
司徒暮雪等柳氏她们都走了,这才叫来玉圆:“你吩咐下去,备车,回府。”
“雪姐姐,你不在这里多待一会?”芸雨荷见司徒暮雪就要回将军府,急忙拉着玉圆不让她去备车,转身问她:“回府要看她们的嘴脸,烦死了!还不如留在军营里,好好休息。而且,大皇子也在这里,雪姐姐你留下来,方便大皇子来看你啊。”
“大皇子已经差人来传话,他很忙,不见得有空陪我。”司徒暮雪似笑非笑的看着芸雨荷,问她:“你是想等二皇子来找你吧。”
芸雨荷见司徒暮雪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娇嗔的扭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轩辕枫救了芸雨荷之后,便把她们交给了侍卫,自己则冲到马群里救人,再也没见他踪迹。
芸雨荷心里纳闷,轩辕烈应该比轩辕枫更忙,他都有空来看司徒暮雪,怎么轩辕枫没来找自己。后来又想,轩辕烈是一心一意只爱司徒暮雪,要娶她回去的,现在求偶阶段,当然看得紧,跟着紧,心里也紧张的厉害。
由此可见,轩辕枫对自己的情义,也没有多深。
小女孩的心思,总是千回百转,越想越钻了牛角尖。明明想的厉害,却又不肯服输去承认,暗恋着,痛苦着,也甜蜜着。
玉圆见芸雨荷也是小女儿态,忽然明白了什么。
莫名的,玉圆也想再见见元酆,便到司徒暮雪面前出主意:“大小姐,你才刚稳住胎儿,如果立刻坐马车回去,怕是又要动了胎气。不如,就在军营里住上一晚,想必老爷和大皇子都不会介意的。”
司徒暮雪听玉圆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她也想成全芸雨荷和轩辕枫,便点头答应,让玉圆去找司徒明亮,说明情况,然后,留宿一晚。
当晚,芸雨荷和玉圆,与司徒暮雪一起,住在司徒明亮的大帐里。不过,轩辕烈并没有来看望司徒暮雪,轩辕枫也不知所踪,司徒明亮为了马群失控之事,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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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带着司徒卿灵回了将军府之后,立刻支开了司徒玉禄。司徒卿灵洗了半个时辰的澡,才把头发丝里的泥巴洗干净。
她哭倒在柳氏身上,哭喊着绝不放过司徒暮雪。
娘俩正在商量着该如何对付司徒暮雪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来给你们送大礼了,还不来谢谢我!”